南方隻在M縣的醫院住了一天,就被直升機接回了S市最大的醫院。對於她私自逃跑的行為,除靈組和董事會非但沒有追究,反而大肆表揚了她一通。
深知董事會的殺伐果決,南方對此隻覺得毛骨悚然,仿佛這一切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在斛黎的一再堅持下,他們兩人正式脫離了除靈組,成為所謂的“自由人士”。然而即便如此,董事會方麵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南方歎了口氣:自己現在滿身的石膏和繃帶,整個人如木乃伊一般,做什麼都需要人伺候。董事會不追究她的責任,她開心還來不及呢。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斛黎抱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走了進來,在她頰邊落下羽毛般的一吻。
南方輕輕用手指蹭了蹭臉頰,害羞地垂下頭去。
好像不知不覺之間,南方就成了斛黎的女朋友。就連醫院裏的小護士,都會時不時嫉妒萬分地瞪她一眼,真真讓她哭笑不得。
斛黎檢查了一下她手上的輸液管和石膏,這才摸了摸她的頭發,問道:“小南,今天的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南方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有些欲言又止。
斛黎並沒有察覺,而是從塑料袋裏取出熱氣騰騰的粥,小心翼翼地吹涼了,一口口喂給她吃,令路過病房門口的護士再次投來嫉妒的視線。
南方紅著臉搶過他手中的湯勺,用左手別扭地舀起粥,辛苦地進餐。
斛黎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得溫柔地將她扶起來,抽出軟軟的枕頭墊在她背後。他的手指輕輕拍打著石膏,滿臉痛惜:“還疼幺?”
“不怎麼疼了。”南方聲若蚊吟,臉上越發覺得燙,幾乎能煮荷包蛋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小心地道:“斛黎,我不想住在加護病房。”
斛黎一揚眉,不置可否,隻是反問她:“為什麼?”
南方為難地看向病房淺綠色的牆壁,默默地不願多說:這間房間隔壁沒多遠,就是她的哥哥南天所在的病房。她不想在昏迷不醒的哥哥身邊,與斛黎這麼打情罵俏的。
見她不說話,斛黎微微一笑,無比寵溺道:“好,總之都依你的。我去辦手續,你等我一會兒。”
“嗯。”南方笑逐顏開,用力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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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黎才離開沒多久,病房門就再次被敲響。翰昀成傻兮兮地笑著擠進們來,手上抱著隻巨大的毛絨娃娃。
“師兄?”南方驚喜地喊道,“教授他們怎麼樣?”
翰昀成將娃娃放到她身邊,笑著回答:“沒事,都沒事。師妹,你那日……那日做的事情,以後別再做了吧?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