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撫摸著手中冰涼的笛子,臉上浮起病態的笑容:我能夠依賴的,除了南先生之外,就隻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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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笑前腳剛離開病房,南方就“唰啦”一聲扯開了隔簾,好讓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
總是呆在那個陰冷的被窩裏,自己都快發黴了。南方暢快地爬下床,拆除石膏的腳已經能夠勉強行走。她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隨後泄憤般用完好的那條腿狠狠朝白笑的病床踹了一腳。
南方掀起枕頭,遺憾地發現那關長笛也被白笑帶走,不由得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要白笑放棄吹笛,果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也就別怪她采用非常手段了。南方冷笑起來:別以為古家族的那些霸王條款就沒有空子可鉆。白笑,你要是以為看不見摸不著的古家族三個字就能輕易讓我退卻,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南方打開艾蕾娜發給自己的入侵軟件,輕而易舉地接手了醫院的監控係統。縱五橫六總共三十塊監視窗口整整齊齊,塞滿了整個顯示屏。
將一個個窗口放大又縮小,南方的雙眼不敢漏過任何一處蛛絲馬跡。沒辦法直接驅逐白笑,她隻能采用這種手段防範於未然。
手機震動起來,希伯雅發來短信:戰鬥的準備工作和言靈編寫已經全部完成,她隨時可以出戰。
南方看著白笑推開通往天台的安全門,迅速切換大屏幕,如等待撲擊獵物的野獸般眼中閃過一道凶光:她倒要看看白笑究竟要搞什麽名堂。
天台的每個角落都被監視探頭籠罩,白笑站在天台正中央,不知在等候著什麼。
隨後,在南方大驚失色的凝視中,一道空間裂縫被破開,從中跨出一名黑衣黑褲、戴著帽子的男人。
他似是不經意地向探頭的方向看來,帽簷下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揚起。隨著硬盤燒焦般的“噝——”的一聲,屏幕上布滿了雪花點。
南方一抹額頭,摸了滿手濕漉漉的冷汗,難以自製地比較起斛黎和那神秘人的實力。
她記得斛黎說過,他開辟儲物空間是借助於黎明之刀的刀鞘。如果那個人是憑借自己的能力硬生生撕裂空間的話……
南方不敢想下去,隻感到恐怖感如藤蔓般爬滿了全身——她無法想象一個比斛黎還要強大的人站在自己的對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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