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眾媒體泛娛樂化及其影響(2 / 3)

3、滿足觀眾消遣娛樂的需要

《非誠勿擾》是一檔相親節目,但是節目的呈現方式卻是多元化的,包羅社會的各個方麵,包括物質、情感、社會話題等。這些話題的選擇契合當下社會發展的現實,是對現實的媒介景觀再現,迎合了受眾的社會心理需求。場上24位女嘉賓是一部連續劇,每一期大約5位男生出場就是係列劇,主動權掌握在女嘉賓手上,她們會根據男嘉賓的資料和談話中抓住關鍵點,進行針鋒相對的提問,女嘉賓的個性特點會一目了然,男嘉賓的性格特點也會在女嘉賓的拷問下漸漸浮出水麵。在男女嘉賓的對話衝撞中,給人一種話語上的快感,兩位嘉賓的點評也是切中要害,相對客觀的評價也讓觀眾得到了啟發,孟非對現場氣氛的調節也恰到好處,整個場麵既有激烈的針鋒相對,又能保持平穩不至於失控。

在大眾文化的熏陶下,個體不再以低調為美,變得更加獨立張揚,越來越傾向於在大眾麵前表達情感,製造“看”與“被看”的狂歡,從而滿足內心“被認識”的需求。《非誠勿擾》男女嘉賓張揚的個性,鋒芒畢露的話題討論,絢麗多姿的舞台布景,美麗養眼的女嘉賓,給觀眾呈現出不一樣的媒介景觀,不僅能夠滿足大眾娛樂消遣的需要,還在潛移默化中影響著大眾的人生觀、價值觀。

二、電視節目泛娛樂化的負麵影響

電視節目過度追求娛樂化,一方麵給觀眾帶來了視聽享受,但也不能忽視它的消極作用。電視節目泛娛樂化為觀眾提供了情緒的宣泄場域和想象空間,電視文化的泛娛樂化“狂歡”的背後是對嚴肅問題的逃遁和深度思考的缺失,最終可能是理性的缺失與無能。“泛”所指的含義,不但包括泛濫,而且也含有普遍、同質化的意思。③

1、降低觀眾的審美品位

尼爾·波茲曼在《娛樂至死》中說:“如果一個民族分心於繁雜瑣事,如果文化生活被重新定義為娛樂的周而複始,如果嚴肅的公眾對話變成了幼稚的嬰兒語言,總之人民蛻化為被動的受眾,而一切公共事務形同雜耍,那麼這個民族就會發現自己危在旦夕,文化滅亡的命運就在劫難逃。”④電視媒介作為“引路人”,過度的娛樂化傾向容易使人淹沒於娛樂的狂歡中失去自我,受眾的審美品味也會停留在媒介製造的淺層表象中,對自我的狂歡代替了高雅的精神追求。

電視媒介給大眾呈現這樣一種媒介景觀:上至政壇選舉,下至明星八卦,各類選秀高漲熱烈,民生新聞寫滿醜陋與冷漠,科教節目充滿奇談怪事,故事類欄目無凶殺亂倫不談,情感與談話節目更成了偷窺與欲望的代言。根據拉斯韋爾的傳播學理論,大眾傳播的娛樂功能同時也滋生著負功能,即鼓勵消費主義、逃避主義、縱情享樂,降低大眾品味,阻礙藝術發展。顯然,媒體的娛樂功能過分強化,必然削弱甚至剝奪了其社會功能的正常發揮。同時,泛娛樂化輕易俘虜的受眾,更多是出於人生觀形成的青少年,他們崇拜明星,相信一夜成名,思考力和判斷力不斷弱化,價值觀和人生觀一步步扭曲。⑤

2、不利於和諧社會的建設

一個過度醉心於娛樂的社會是不可能有大的發展前途的。娛樂隻是生活中一味調劑品,是緊張之餘的放鬆,不應任其泛濫。而現實情況是,當我們按下遙控按鈕,撲麵而來的是明星、綜藝、娛樂節目。青少年在沒有任何抵抗力的情況下被深刻“渲染”著、“熏陶”著,於是,追星族大量出現,粉絲熱烈追捧明星,青少年開始模仿綜藝節目中的表達方式,並把它看成是個性化的表達。華麗的舞台布景和新潮的詞彙讓觀眾著迷,整個社會在電視的刺激下變得浮躁,人們開始標新立異,追求感官和視覺的刺激,各種不良的社會代名詞絡繹不絕:拜金族、富二代、購物狂、高富帥。不僅是婚戀觀、社會價值觀等各方麵都在碰撞中顯得越來越迷茫,相對於愛情,人們更關心金錢與美女的較量,關心身份與物質的搏弈。雖然價值觀的碰撞醞釀了多種可能性,但是,這樣的狂歡消解了意義,顛覆了傳統,使人們沉醉其中不可自拔。⑥很大程度上是大眾媒體刺激了大眾的欲望,一旦這種欲望成蔓延之勢,對整個社會的和諧將是十分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