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細小的劍意從體內激發而出,無盡的劍意努力的抵擋著台階之上那一股強大都快要讓安濤彎下腰來的壓力,看著身邊不斷破碎和生成的絲絲劍意安濤原本極為平靜的臉上不由得第一次凝重了起來。
他可是知道哪怕是與台階上麵那一個六階初境的許峰一戰他都未曾放出過自己的劍意然而到了如今他卻控製不住了體內的靈力激發。
“你難道也是滄海劍派的?”
一道靈識傳來,侯曉軒那平靜冷淡的聲音直接來到了安濤的耳邊.看到對方身邊不斷冒出的道道劍意侯曉軒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強大,這是一個與當年那個安昱相比也不相上下的年輕人。
“安昱是我哥。”
沉默了片刻之後這個豐神如玉般的美男子終於難得的開了一次口,隻是在他那淡淡的話語之中侯曉軒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這一句話背後的某種特殊感覺。
“那你這次來是想證明你比你哥強?”
“你這樣說也不錯,但是我更想證明我比你強。”
在這個安濤的麵前侯曉軒想起了當年那一個眉清目秀的家夥,這兩兄弟不但一樣那麼強大甚至連模樣都同樣俊美得讓女人發狂.看在他那個身為滄海派天下行走的哥哥身上,侯曉軒對這個安濤的態度還算客氣,那個僅僅隻靠一把鐵劍便迫得他動用破天印的六化空間來對敵的男人,是侯曉軒遇到的最為對手之一。
“你們兩兄弟的實力都很不錯,但是如果說想要擊敗我那麼先上了山頂再說。”
平靜而從容的語氣似乎隻是強者所特有的,在這一刻侯曉軒的平靜已經成了安濤心中評價對方實力的一個指標了.隨著侯曉軒沉默的離開,安濤撫了撫胸口之處的鬱悶強行再次壓下了第四次就要湧出來的鮮血。
走到山路八百階的他已經拿出了八九成的實力來抵擋那一股從四周鎮壓而來的強大的壓力。在這一刻他不再壓製自己的實力,全身上下數十年來修煉出來的劍意已經布滿全身,一縷縷淩厲的空間規則力量與侯曉軒的空間規則力量對抗了起來。
隨著兩都的對抗整條堅不可摧的山道居然動搖了起來,隻是這樣的動搖卻更讓安濤的心中震驚了.原本隻是平凡的一條山石台階在這個人的力量加持之下現在居然已經達到了人級上品巔峰法器的堅實程度.憑他自己的感覺如果不動用背後那一把羽扇和體內的劍意真要摧毀這一條山路至少要等自己到了六階之後才能做到。
“當他們走到山頂之後通知下下我。”
轉身回到大殿當中的侯曉軒再也不管下方的眾人了,混亂界中武器二盟的最強之戰這個舉動讓他覺得有必要去認真思索一番。如果說那件事真的發生了那麼他可是要去一次西方找回自己那唯一一個還活著的奴隸了。
一條山路難倒數百強者的事情很快便引來了大秦洲中的好事者,每天都有不少的人好奇走上這一條隻有九百九十九階的神器宗山道,然而四階以下的修者無論是誰都沒有人能夠突破得了一百階,而四階以上的修者經過兩天的時間後才終於有了一個人走上到了神器宗山頂的大殿之上.
這個叫做許峰的人明顯要比下方還要石階上的安濤還要強上幾分,不過相比起安濤這個最強之戰的成名者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許峰卻要低調得多,渾身氣勢內斂.從山腳走到山頂這個看上去隻有四十左右的男子腳步從來沒有亂過,哪怕在九百多階時他曾經吐過一口血但腳步依然那麼的平穩.
看著這個走上之後原地休息的中年男人神器宗上的十二個長老都難得的沉默了下來,隻有知道這一道石階代表著什麼的人才會明白這個削瘦男子體內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
第三天山頂之上多出了六個人,除了五個男人之外居然有一個絕色的女子也來到了山頂.這些已經站在七階之下年輕一代最強人傑的人來到神器宗要挑戰侯曉軒這個冷聖洲主的消息很快便引來了更多的好事者.同時也就在這一天侯曉軒從大殿後麵的密室中走了出來.
盡管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六個人有多麼強大他依然淡定自如,冷漠的雙眼之中看不見一絲的情緒波動.八十多年的閉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境界到了哪一步,實力怎樣了.但是無論如何既然走了出來那麼這一戰便無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