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去,我能走。”雲傾不願意被他這樣抱著,雖然已是午夜,可是曾經的一切,讓她依舊害怕被人看見。焦急地掐住男人的手臂,小聲地商量著,希望他能放自己下來。
傅彥彧麵色不濟,沉著一張臉,嚴肅的樣子讓她不敢違拗,隻好輕聲商量著“要不,你先放我下來,我搭著你的手進去好了?”
女人的話太多,傅彥彧一路繃著臉,抱著她直奔骨傷科。
醫生看了,需要拍片。
傅彥彧不理會雲傾的拒絕,小心地抱著她進進出出。
複位後,雲傾雙手無意識地掐住男人的手臂,疼的滿臉都是汗。
傅彥彧看著,眉頭皺的更緊了,一把將女人攬進自己懷裏,按住她的腦袋安撫,視線落在雲傾的腳上,隻覺得便宜那個該死的流氓。
醫生開了藥,也沒看雲傾,隻看向一邊緊張的傅彥彧,囑咐著該如何用藥。
傅彥彧認真地聽著,末了還對醫生禮貌地說了聲謝謝,渾然不是麵對雲傾時的霸道無理。
聽醫生囑咐完,雲傾搶先一步站起來打算自己走出去,傅彥彧卻快速地將她抱了起來。
鑒於醫生就在一旁,雲傾不好發作,紅著一張臉,一晚上都這樣了,她說再多次都不管用,此刻也隻能任由男人抱出去了。
身旁護士投過來花癡又羨慕的目光,傅彥彧全然不做理會,抱著她朝醫生點了點頭,就朝外走去。
腳上還有些疼,雲傾也沒有了和他做著鬥爭的心思。
更何況今晚突然發生的事著實將她驚嚇到了,掙紮過程中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此時,躺在傅彥彧的懷裏,鼻尖都是那熟悉的味道,讓人安心。
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下來。
雲傾疲倦地眯著雙眼看著頭頂男人堅毅的下巴,小手無力地蜷縮在男人的衣領邊,腦袋靠在男人溫熱的胸前,眼睛困倦地輕輕閉上。
傅彥彧抱著雲傾回到車上,打開副駕駛車門,將雲傾小心地放了進去。
女人歪著腦袋靠在座椅上,熟睡的模樣全然不設防。
他心下一歎,動作不由得輕緩下來。
坐上駕駛座,傅彥彧側過身,拉過安全帶給雲傾扣上。
女人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他便覺得右半邊臉都酥了,心愛的女人就在眼前,失而複得倍覺珍惜。
傅彥彧眸光深深地落在女人唇上,克製不住地抬頭輕輕啜了一口。
溫暖濕潤的感覺,不覺加深。
隻聽女人“嗯”了一聲,晃開腦袋,皺眉表示不滿。
傅彥彧壓製著身體裏翻滾的欲望,伸手將她滑落一邊地頭發壓在耳後,露出女人白皙嬌小的麵龐。
下巴上的傷口塗了藥,幸好傷口不深,否則他不會放過那人!
敢欺負他的女人,簡直是不想活了!
再次將車開到雲傾的小區樓下。
張繼已經離開了,連同暗巷口的那輛車也開走了。
傅彥彧看了眼,收回目光。
身旁的女人還在熟睡,呼吸清淺。傅彥彧將車熄了火,不願打擾此時的平靜,將座椅放低,雙手交握在腦後,看向一邊的雲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