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在7樓停下。
傅彥彧抱著雲傾出了電梯,直接抱著她走到家門口。
見傅彥彧沒有放手的意思,雲傾壓低聲音要求道,
“放我下來。”
傅彥彧低頭看了她一眼,隻見她耳根紅紅的,眼神閃躲,歎了口氣,小心地將她放到地上。
雲傾單手扶著牆,傅彥彧見她沒有開門的意思,以為她行動不方便,將藥遞給她,詢問,
“鑰匙在哪?我來開門。”
雲傾接過藥,從男人手下抽回手臂,客氣地說著不用了。
傅彥彧目光沉沉地落在雲傾臉上,片刻後,男人將手臂放進褲袋,避免自己克製不住地會去碰她。沒有再說什麼,隻低聲囑咐一句,
“進去吧。”
雲傾也想自己開門進去,可是鑰匙在包裏,包卻不在自己手上。
她抬頭看向傅彥彧,嘴唇動了動,想著自己待會下去把包找回來,恍惚片刻,突然想起手提包可能被張繼撿去了……
見雲傾半天沒有動靜,傅彥彧朝她周身看了眼,似想到了她不進門的原因,眉眼突然彎起,嘴唇微勾,嗓音有幾分愉悅,
“沒有鑰匙?”
“……”
“那怎麼辦?”傅彥彧想說我帶你回酒店吧,可是想到馮韻蕘也住在酒店,擔心雲傾碰到,終究沒有說出口。
“明天能讓張繼把包送過來嗎?”雲傾抬頭問著傅彥彧。
“嗯。”男人嗓音微磁。
電梯口的安全燈突然熄滅,黑暗中人的五感就格外靈敏,雲傾害怕這樣和他相處。
可能不是害怕,而是黑暗中,身體的亢奮已經超出了理智的控製範圍。
雲傾急忙伸手碰到感應開關,樓道裏再次明亮起來。
雲傾想要敲門叫溫汐來開門,可是傅彥彧站在眼前沒有先行離開的意思,雲傾隻好出聲提醒,
“你先走吧,我可以敲門。”
聽到雲傾的話,傅彥彧瞳孔微縮,眼神灼熱又氣惱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她丈夫不是出差了?
還有誰給她開門?
雲傾抬頭,看到男人皺眉,居然鬼使神差地解釋了一句,
“今天,溫汐在這裏。”
看著傅彥彧走進電梯,雲傾才轉身敲門。
溫汐穿著一套粉紅卡通睡袍,揉著眼睛開門。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跟在溫汐身後走進客廳,雲傾將藥放在茶幾上,胡亂地解釋一句。
溫汐沒有在意,從冰箱裏倒了杯果汁,咕嚕嚕地喝著。
年關將至,大學城也沒有學生出沒,溫汐的麵包店也關門休整,正好幫忙照顧陽陽。
溫汐端著杯子走進,見雲傾坐在沙發上發愣,狐疑地看了一眼。走進一看,這才發現她一隻腳綁著厚厚白色的繃帶,急聲問道“你的腳怎麼回事?”
“扭到了。”不打算和溫汐說羅嘉的事。
溫汐攏了攏睡衣,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了雲傾幾眼,眼神疑惑,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晚上羅嘉打來的幾通電話,溫汐問“你和羅嘉怎麼了?今天晚上他打了幾通電話到我這。”
雲傾不想說羅嘉的事,畢竟他們是通過溫汐認識的。如果溫汐知道今晚發生的事,肯定會自責。
“沒什麼事。”
見雲傾興趣不大,溫汐也不好多勸。
雖然她覺得羅嘉這人整體看上去條件不錯,可兩個人走到一起還是要靠緣分。
想到自己和小舅,剪不斷理還亂。這麼多年,她也試圖去接觸別的男人,卻都敵不過那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由於手頭正好有顧流笙的案子要跟蹤,雲傾索性申請了外出辦公,省的每天跛著腳來回跑。
第二天,顧流笙就知道雲傾腳跛了。
昨晚吃完飯,應朋友之邀去酒吧喝了酒,被雲傾送回來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她受傷和自己有沒有關係。
顧流笙想要來看望雲傾,都被雲傾以各種理由推遲了。
她說可以去咖啡廳見麵,顧流笙卻擔心她的腳傷,隻讓她安心養傷,別的事情都不要多想,他們的合作可以慢慢談。
得到了應允,雲傾心下萬分感激,隻道腿好了就請顧流笙吃飯。
顧流笙自然是高興地應了。
知道雲傾鑰匙丟了,溫汐第二天就去附近的鎖匠那裏打了把鑰匙。
雲傾不敢說鑰匙在傅彥彧那裏,隻好裝作丟了的樣子,高興地接過鑰匙。
一周後,雲傾開始上班。
將陽陽送去幼兒園,想著待會去公司報道,什麼時候有空了找張繼拿回手提包,畢竟放在那人那裏她總覺得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