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彥彧收回目光,男人的麵色沉了下來,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手中圓潤的茶杯,認真的樣子,仿佛在欣賞著一個稀世珍寶。
顧流笙等了片刻,沒有了耐心,索性坦白:“你應該知道我要的是誰。她對於你來說,可能是你萬千女人中的一個,而我卻不同,我喜歡她五年,也找了她五年。隻要你放手,大陸這一片我隨時可以拱手相讓。”
“是嗎?”語氣平靜,讓人聽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不管你同不同意,這個女人,我都要定了!”顧流笙沒有了繼續周---旋的想法,他也不善於在這方麵和人繞彎子。向來都是女人朝他身上撲,哪曾需要他這般費盡心思。
可是,也隻有雲傾這女人,讓他舍得花心思,舍得花時間,甚至舍得丟掉他經營五年的事業,也想要得到。他從未在女人身上花費過這麼大的代價,去麵對一個未知的結局,他心裏沒底,便想著從傅彥彧這裏突破。
隻是,沒想到,他這裏卻是這麼難纏。
撂下狠話,顧流笙帶著滿身怒氣再次離開。
片刻後,聽到門外輕緩的腳步聲傳來,傅彥彧這才張開手,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男人站起身來,拿過椅凳上的女士包和大衣,朝門外走去。
而男人身後,桌上那完好無損的茶杯“嘭”地一聲,再也支撐不住破損的外表,破碎地散落在桌沿。
“談好了?”雲傾從傅彥彧手中接過大衣,穿上,抬頭看著男人深幽的視線,輕聲問。
被男人大手握住,雲傾也沒有留意顧流笙的去向,她看著走在前麵的傅彥彧,男人背影寬厚又高大,像一座大山一般,擋住了迎麵刮來的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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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周末,雲傾給陽陽整理好保溫杯,在書包裏裝好小零食,看著小家夥在一旁興奮地講著今天去農田野炊的活動。
這所江城頂尖的幼稚園,不僅注重孩子們在課堂上學習知識,學校也會經常組織一些活動,帶著孩子們去博物館、圖書館、名勝古跡遊覽講解,也會帶著他們下鄉去農村幹活。今天,小家夥要去的就是城東的一個大型農場,聽說裏麵的動禽都是采用現代技術喂養,到時候有專業的老師來講解,可不像小家夥以為隻是去吃東西而已。
將小家夥送上校車,雲傾這才坐上了車。
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雲傾的臉微微的紅了。
剛才送陽陽上車時,被他的班主任陳老師拉到一邊,悄悄問她車裏的男人是誰。她還沒來的想清楚答案,倒是陳老師有些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她的肩:“陽陽最近活潑了不少,和班上同學也相處的不錯,現在的孩子心思敏感,以前被人說沒有爸爸,你見他不說,可小孩子都記在了心裏。現在他爸爸在身邊,你也能看出陽陽的改變,一個家庭啊,還是要有個頂梁柱在。你孩子他爸看上去冷漠不近人情,不過也看得出他是真得疼你,你以後也好好過日子,別讓陽陽跟著一起擔憂了。”
自從陽陽上幼稚園開始,一直都是班主任陳老師帶著,因為可憐孩子沒有爸爸,以前雲傾工作忙的時候,常常不能準時去學校接陽陽放學,倒是陳老師,經常帶陽陽回家,日子久了,也當成半個自家兒子對待,所以對雲傾說的這番話也是出自內心的希望孩子能過得好。
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身淺藍色立領襯衫,衣著墨黑色西服,健碩的胳膊把衣服撐得立體而有型,整個人顯得厚實穩健,細細地嗅著,仿佛能聞見車廂裏淡淡的煙草味,還有男人身上好聞的氣味撲鼻而來。
對,就是撲鼻而來。
因為,某人在等綠燈的間隙,越過座椅,在她的唇上啃了一口。
雲傾紅著臉,抿了抿唇,唇上仿佛還有男人薄唇滑過的酥麻,她生出粉嫩的舌尖偷偷地在唇上舔了舔,再次抬頭,就對上男人微眯的眼神,眼中燃起的炙熱讓她心口一熱,有熱流順著血液溜到四肢百骸。
“這麼喜歡看,今天晚上脫光了讓你看個夠,怎麼樣?”
放在膝上的手被男人幹燥溫熱的大手握住,聽著他不加掩飾的流氓話語,對於這個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男人,雲傾想要嗔怪一句,心底冒出的羞澀讓她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