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夥子進來，穿上工作服，其中一個小夥子去洗碗槽旁邊洗碗，大堂響起程斌和一個女人的對話：“中午回去拿回去。“
女人說：“放在你小吃廚房。“
女人的聲音急躁，陳耿不知道她跟程斌是什麼關係，腳步聲進廚房來了，程斌進來了，跟著個馬臉拱嘴女人，看著她感覺很不舒服，但是她的皮膚白皙，很像讀過幾年書。
陳耿笑著招呼：“程師傅你早。“
程斌熱情地笑著：“你早，今天開始上班。“
陳耿笑著說：“今天開始上班。“
程斌說：“試用三天。“
馬臉女人禮節性地看著陳耿，到洗碗槽前麵洗碗。程斌去小吃廚房做事。陳耿知道必須等廚師長陳露來安排自己的工作，左看右看，看到過道有小椅子和塑料凳，有一大袋辣椒，知道要把辣椒剪成幾段，不知道誰負責剪辣椒？
陳耿坐下等廚師長，站在洗碗槽前麵的小夥子看著陳耿：“你應聘什麼工種？“
陳耿笑著說：“我應聘雜工。“
小夥子大聲說：“雜工就是洗碗工，你來洗碗。“
陳耿覺得小夥子的口音耳熟，聲音刺耳：“我等廚師長來安排。“
小夥子說：“廚師長來還是這樣安排。你來。“
很多小夥子笑著說：“廖雲光欺負才來的新員工。“
小夥子叫廖雲光，陳耿覺得小夥子很聰明。程斌笑著出來了：“廖雲光，陳耿很聰明，有文化，你不要像欺負其他員工欺負他。“
陳耿明白廖雲光想做什麼了，廖雲光說：“我欺負他？他是雜工就要洗碗。“
廖雲光表情認真，陳耿笑著說：“我等廚師長安排。“
廖雲光說：“廚師長來還是這樣安排。“
大堂響起腳步聲，走進廚房，幾個女孩問：“陳阿姨，你昨晚沒有回去？“
陳阿姨說：“我沒有回去，昨晚就在辦公室睡覺。“
陳耿覺得陳阿姨的聲音耳熟，她在辦公室睡覺，跟老板的關係肯定很好。陳露進來了，陳耿才知道陳阿姨就是廚師長陳露。
陳露看著陳耿溫和地笑著：“陳耿來了？“
陳耿笑著說：“我來了，陳經理你早。“
陳經理回答：“我不早，他們都來了。我沒有回去。“
牆上有排掛衣服的鉤，上麵掛著幾件白色工作服，幾個裝著東西的塑料袋，有個鉤掛著條印著紫色花朵的圍裙，陳經理取下圍裙係在腰上，又取下件幹淨工作服給陳耿。
陳耿笑著接過陳經理給他的工作服穿上：“陳經理是本地人？“
陳經理露出愉快的笑容：“我是本地人。“
程斌聽見了說：“陳經理是榕城人，我也是榕城人。“
陳露知道程斌老家是哪兒：“你們離榕城很遠。”
廖雲光大聲說：“陳阿姨，我叫才來這個來洗碗，你也是這樣安排？“
陳阿姨笑著說：“碗多不多？“
廖雲光回答：“不多，他才來要熟悉下。“
陳耿感覺廖雲光的氣勢咄咄逼人，真想知道他為什麼這樣？難道對所有新員工都這樣嗎?陳阿姨說：“碗不多不急。“
廚房裏的師傅雜工都笑了，陳耿覺得陳經理肚子裏麵有貨，而廖雲光直接叫陳經理陳阿姨，說明他跟陳經理的關係很好。廖雲光聽陳經理這樣說鋒芒收斂了，拿著濕毛巾抹洗碗槽的白色瓷磚。
陳經理看著陳亙：“你洗過火鍋店的碗沒有？“
陳耿笑著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