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雪琴聽說要被塞進出租車送回學校,心裏那個五味雜陳頓時有感,她悔不當初喬裝嬌柔很不到位。這楊成斌就這麼不憐香惜玉,這下可沒轍了,馮雪琴隻好是主動出擊,“你陪我上出租車,送我去學校好嗎?”
顯然馮雪琴提出這個要求並不過分,楊成斌也是談過長跑戀愛的人,女人心海底針固然不假,但是女孩子的那點小心思他還是能夠領悟一二的。這天色已經暗淡下來,這座充滿未知際遇的華夏第一大城市對於馮雪琴這十足的黃毛丫頭來說恐懼感大於新鮮感。楊成斌當初離開老家洪都去羊城上大學也品嚐過苦澀。
“那好吧,我跟過去幫著提旅行箱,保證送你到學校,你這下該放心了吧。”楊成斌麵對這個孱弱的女孩不假思索地說道,他想到特殊的身份已然不再是普通人,所謂是實力最強責任越大,緣分是不敢奢求的。
馮雪琴聽楊成斌這麼說來,像是喝了一碗驅寒的熱湯,從腸胃到心肝都是暖烘烘的。如此看來,這個可惡的楊成斌內心深處還是潛藏著幾分可愛,雖說沒有那些名正言順的濃情蜜意,但是這樣的陪伴就足以。
楊成斌提起來旅行箱攜著馮雪琴沿途張望過往的出租車,京城果然就是派頭十足,不過五分鍾的時間來往有二十多輛出租車,這個出租車流量數據拿到京城城區路段也不足為奇,而且這駛過的二十多輛出租車上載客也不奇怪,令楊成斌十分納悶的是每輛出租車都坐得滿滿當當,沒有預留空位,單人打車的情況更是不可能會有。楊成斌這就不禁的感歎起來,首都人民果真起到了典範效應,下班拚車的熱情如此高漲。
馮雪琴眼睜睜地望著溜走的出租車頭也不回,內心有些著急,不過既然有了楊成斌的陪伴,她什麼都不用怕了。她轉頭凝望著楊成斌,發覺他似乎是有什麼心事未了,他這迷離的眼神像是遺失了重要的東西。
她所想的沒錯,楊成斌確實是在思索著這熊蕭漁那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也不傳來一點音訊搞得他心裏很是沒有底。馮雪琴跳躍著靈動的雙眼皮大眼鏡,調皮地說道,“你的行李還在先前的那輛大客車上,你給你弟弟打電話問問唄。”此時楊成斌行李的下落未卜,女孩的活潑正好是可以減緩一些他們的緊張情緒。
楊成斌這人的性格是不喜歡主動出擊,如果熊蕭漁真心為行李著想的話,他老早就打電話過來彙報了行李情況。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楊成斌也就沒了主動打電話的念頭。不過這麼兜著可不行,楊成斌這性格讓他走了不少彎路,此刻他也是應該要學著改改了。當真那個看似普通的蛇皮袋裏裝載著巫醫門派一脈複興最後的火種加希望,假如這些醫書與典籍不幸遺失了,千年傳承的巫醫門派一脈可就砸在自己手裏了。
這樣的曆史罵名,就算楊成斌擁有再堅硬的肩膀那都是扛不起的。所幸楊成斌就拿起手機撥打了熊蕭漁的號碼,其實他早已把手機拽在手裏好一會兒時間了這決心下來了,電話也就撥過去了,“喂?熊蕭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