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灰藍色書生袍的年輕男子接過信封,看了看封口的蠟印,有點常識的上界人都知道,這種蠟印一旦拆不得法,整封信就毀掉了。
他的眼中的光芒閃了閃,頓時起了結交的心思能接觸到傳功長老的人物,這位的背景想必不小。
“在下性平,單名一個白字,還未曾請教”
“楊業”楊業拱了拱手,察覺到自己遞上信封之後,對方的態度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談不上反感,人有這種心理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況且這種結交眼下對他很有必要。
“楊兄”穿白袍的平白說,“我親自去山門傳功堂走上一趟,楊兄在這裏稍待片刻”
楊業也站起來,拱手說:“有勞平師兄”
能到傳功殿那邊去的機會不多,平白推門出去,心裏還有幾分竊喜。
楊業為自己倒了杯水就在這裏等著了。
對於屋子裏多了位陌生男子這件事,這些身穿灰藍色長袍的五行宗弟子並不見怪,陌生人而已。
他們旁若無人的談論著,話題也無非就是今天的報名相關事宜。
楊業初來杯城,又著急送信,眼下反倒通過這些弟子的聊天得知了一些關於杯城的值得關注的事。
其中之一,正是收徒。
通過這些五行宗弟子的行為作風,和做事風格,某些方麵正體現了小五行宗本身的某些特質,上古五行法宗輝煌一時,但那早已經是過去時了,現在的小五行宗做事竟然透著一股子開明的靈氣。
從收徒這件事上就可以得見,眼下楊業坐在的地方放在地界有個還算專業的稱呼名詞叫做辦公室。
這是一種進步,地界已經有數千年無人飛升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所謂上界並未曾收到新時代地界的影響,而長生久視的那些老古董往往也不太喜歡改變些什麼,這不是因循守舊,隻是沒必要。
因此這股務實的風格讓楊業一下對五行宗有了極大地改觀,他最怕的事情其實就是小五行宗傳承下來的精粹之外與之伴生的迂腐和冥頑不靈。
這往往體現在一些令人難以理喻的規矩和行事作風上。
但與開明活泛相對應的,也就是劍走偏鋒的個性和群體性的散漫。
“聽說我們這一屆的新師弟中來了一位長老的弟子”
“啊,你也聽說了啊,是司火長老的一個後輩弟子,叫久炎。”
“為人是有些跋扈呢”
“大家公子嘛,這種人能有幾個不狂的”
平白回來帶來了個不好的消息。
“楊兄,來得不巧,我到了傳功殿拜見,信倒是遞進去了,可洪長老的弟子出來通柄說洪長老輪值,如今不在殿內,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
楊業摸了摸鼻子,這就有點尷尬了。
“有勞了”
平白眨了眨眼睛,說:“楊兄是有什麼要緊事嗎有需要幫忙的你可以告訴我。”
“額”楊業沉吟一下,“可能還真有件事要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