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夾在各種書籍裏的這本書,她眼底的顏色慢慢變得清晰明豔,素白的手指重新將這本書抽出來,站在木梯上,努力將這本書放的最高。
她赤著腳,踮起晶瑩的腳尖,纖美的脖頸優雅如白瓷,手使勁往前伸去,淡紫色的浴袍因為她這個動作變得更加鬆垮,在胸口處撐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隱約看見,裏麵那抹細膩的雪白。
她沒有注意到,在正對著她的一個讓人忽視的角落,一點紅光一閃動。
下了飛機,修長挺拔的身影進入一輛黑色的卡宴,車子啟動,行駛在川流不息的繁華街道。
溫淼握著方向盤,專注的看著前方街道,說道,“當家,是季鬆林來找了老爺子。老爺子怎麼能忍受一個晚輩來打自己的臉。”
薄寒生低頭整理衣袖,骨節分明的手指扣著銀色精致的袖扣,薄唇輕啟,“季家哪有這個本事,倒是那匹狼在背後做著手腳。”
經過一個街道,紅燈一亮,黑色的卡宴停下。
溫淼,“估計,景正輝現在早已經查到夏虞的身份,當家這次回去少不了還要和他周旋。”
薄寒生抬起頭,眼底深幽,“我倒是想和他好好玩玩。”
綠燈亮了,溫淼啟動車子,過了幾條街道,最後一打方向盤停到一處繁華的大院。
鐵門打開,黑色的卡宴駛進去,薄寒生剛下車,就看見從客廳迎來的中年女子。
保養得當,一身珠光華貴比人,一位中年美婦。
薄寒生隻是對她不冷不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越過她走進廳內。
沈榆梅很激動,雖然薄寒生一臉冷漠,但是她還是掩飾住眼底的尷尬,跟在他一同走上樓梯。
“寒生,你爺爺剛剛發完火,你等會再上去吧,讓媽看看……”
薄寒生停下腳步,眉宇間毫無溫度,沈榆梅被他一瞬不瞬看的,心裏一顫,噤了聲。
薄寒生淡淡的說了一句,“沈女士,我的事情,不勞您費心了。”
留下沈榆梅一臉僵硬的笑,他轉身走上樓梯,敲了敲薄啟衡書房的門,走進去。
沈榆梅下了樓梯,坐在沙發上,眼裏滿是懊悔之意。
江嬸端著一杯水走過去,安慰道,“二太太不需要太傷心,少爺以後一定會原諒太太的。”
沈榆梅苦笑點頭,希望如此吧,她不久前才得到老爺子的允許可以住進薄宅,她原以為能見到薄寒生幾麵,卻是遙遙無期啊,出了那次壽宴,今天不過見了第二次。
她這一想,手指緊緊的握住茶杯,眼裏沒有了絲毫懊悔,充滿了恨意,她咬牙切齒,“都怪秦端眉那個賤人!。”
薄寒生走進書房,就聽見一聲沉頓的敲擊地麵的聲音。
薄啟衡板著臉,顯然起的不輕,看見薄寒生進來,手裏的龍頭拐杖狠狠的一杵。
薄寒生走上前,“爺爺。”
“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爺爺。”薄啟衡又是重重一杵,“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也不通知我一聲,你是當我是死了嗎?
薄寒生一臉冷然,說了兩個字,“不敢。”
“你。”薄啟衡被這句回答一堵,深刻從橫的臉上難以掩蓋住怒色,到底也是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受不住小輩這般,拉開抽屜,拿起一根藤條走過去就是重重一抽。
薄寒生沒有躲避,任憑這一下子落在後背上,不曾有過一顫,身體依然筆直。
待這一藤條落下後,他淡淡的看著前方,骨節分明的手指將西裝扣子解開,然後將西裝脫下挽在臂彎,隻穿著深灰色的襯衣。
薄啟衡看著他的動作,拿著藤條的手一顫,胸口起伏劇烈,嘴角的胡子都開始顫抖,又是重重的幾下落下,最後拿一下直接落在薄寒生的脖頸間。
沿著耳根重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