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薄寒生都會很早的回來,然後陪她吃晚飯。
即使他公司有事,他也會打電話告訴周嬸,即使淩晨,他也會回到盛苑。
傅明煙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都會感覺到身側位置,溫熱。
他剛剛走沒多久。
傅明煙用了早飯,來到薄寒生的書房,推開門,周嬸正在裏麵打掃書架。
傅明煙走到書架,拿起一本中醫的書,來到沙發坐下。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傅明煙拿出來一看,是小家夥開的視頻。
這幾天,每天都會和小家夥開視頻,薄繁希前些日子手機被薄老爺子給沒收了,這才也不知道怎麼要回來了。
看著屏幕裏美人跟在薄繁希後麵,露著腦袋,傅明煙眼眸閃了閃,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她還以為……那是美人的爪子……
沒想到是……
她雖然睡著了,記憶模糊,但是還是可以拚湊出來的。
現在想來,想起他握著自己的手,引著她那般弄著,傅明煙白皙的臉頰快速的湧上兩抹緋色,低下頭。
薄繁希看不見傅明煙的臉,在那端說著,“煙姨,煙姨你抬起頭啊,我都看不見你了。”
傅明煙端起茶幾上的水喝了一口,入喉甘甜,看著晶瑩剔透的玻璃杯中,裏麵深褐的液體流動,傅明煙輕輕搖了下,杯中的液體搖曳。
每天,周嬸都會給她衝紅糖水,每天吃的飯也都是各種補血的飯菜。
聽到薄繁希的聲音,傅明煙將玻璃杯放下,抬起頭,唇角笑著,又和小家夥聊了幾句,到了上午九點多,才結束了視頻。
周嬸已經打掃完書房離開了。
傅明煙將手機隨意放到茶幾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紅糖水有些涼了。
她將水杯放下,半躺在沙發上,看著手中的書籍。
每次看到關於治療各種腿疾的時候,她就會將這一頁折一下,做一個記號。
傅明煙一直待在書房看書,將這一本看完就走到書架取下另一本,走了幾步,她停下。
從鼻腔內一股溫熱的液體流淌。
滴在手中的書上。
傅明煙用手背輕輕的擦了一下,一手的殷紅。
她捂住鼻子,走到茶幾,將手中的書放下,抽出兩張紙巾,麵無表情的擦拭著。
潔白的紙巾很快被鮮血浸透,傅明煙臉色蒼白了幾分,但是依舊表情淡淡,她走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清洗著。
從洗手間出來,她的臉上還有未幹的水珠,鬢角的發絲被水浸濕貼在額頭上,她一邊拿著手指梳理著頭發,一邊走到沙發前。
拿起皮筋紮好,她的視線落在茶幾上的書籍上。
抽出紙巾,擦拭著上麵的血跡,然後走到書架前,想要將書籍重新放回原來的位置,仰起頭的時候,太陽穴傳來一陣暈眩。
眼前,是一片琉璃的金色光線。
她底下頭,將書籍隨意的放到較低的一層,手指扶著書架,指尖用力。
等到這股眩暈過去了,傅明煙才走出書房,剛剛走下樓梯,就看見匆匆上來的周嬸。
“周嬸,怎麼了。”
周嬸停下腳步,回道,“那個,剛剛溫先生打電話過來,說先生的文件落在書房裏,讓我取來送去。”
傅明煙點點頭,扶著樓梯扶手慢慢的往下走,快要走下樓梯的時候,她轉過身,叫住了步伐匆匆的周嬸。
“周嬸,我去吧。”
她淡淡的說著,然後反身往樓上走去,經過周嬸,她微微停頓,“周嬸,明天我生日,今天準備一下吧。”
周嬸驚訝隨即高興道,“太太明天是你生日啊,太太,我馬上就去準備,明天給太太做一桌喜歡吃的。”周嬸說著,胖胖的臉頰露出笑容,“太太,客廳得布置一下,喜慶一些。”
傅明煙微笑道,“好。”
其實,明天不是她的生日,明天是傅明煙的生日。
她的生日,她許久不曾過了。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記得,盛晚安的生日。
走到書房,傅明煙拉開辦公桌的第三層抽屜,裏麵放著一份文件,她拿起文件,放進包包裏,走出了書房。
薄氏大樓。
傅明煙走進薄寒生的私人電梯,卻被一位穿著職業裝,幹練年輕的女子攔住。
“抱歉,小姐,這是總裁私人的電梯,請你走旁邊的普通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