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他給傅明煙打了電話,很簡短的介紹,這個名字對於她挺陌生的,一個陌生的男聲喚她三姐的時候,她怔了怔,隨後想起他,淡淡的應道,“嗯。”
“你好,小硯。”
硯,煙想通,因為,他們是同一個母親。
傅明煙,傅子硯,同父同母。
傅池硯無心經商但是不得不說,是不可多得的商業奇才,短短幾天,藍告訴她,傅氏已經慢慢的重新步入正軌。
傅家沒有了傅長風,但是還有一個傅子硯。
傅明煙沐浴完,剛想吹頭發,但是吹風機壞了,她打了電話,讓侍應生再給送一個。
片刻,房門被敲響,傅明煙打開門,侍應生笑道,“小姐,您的吹風機。”
傅明煙接過,剛想關上門,就透過依然停留的侍應生身後,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一身款式簡單的黑色風衣,裏麵是一件同樣顏色的襯衣,衣扣一絲不苟的扣到最頂端。
身影挺拔修長,他似乎也看見了她,然後眼底如同深黑色的漩渦一般,越加的深邃,他步伐微跛,但是卻走得很快。
朝她的方向。
傅明煙看著男人一步一步的走近,扶著扶手的手指不由的緊握,然後‘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傅明煙將手中的吹風機插上,開始吹著頭發,她開到最大,吹風機轟鳴的聲音掩蓋了傳進她耳裏的敲門聲,一聲比一聲的響烈,最後,敲門聲消失。
傅明煙吹幹頭發,坐在床上,門外似乎已經沒有了聲息,應該是已經走了。
他怎麼會在酒店,應該是偶然吧。
畢竟,他在華城有多處別墅,住處,還有,他來華城,怎麼會不去薄家,所以,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來酒店談吧。
但是,談生意,怎麼會談到客房去?
傅明煙淡淡的笑著,想起剛剛看著他的時候,他站在一間房間門前,似乎,是來這裏見什麼。
女人。
傅明煙看見,在他的所站的房間門口,裏麵露出一截纖細的手腕。
女人的手。
躺在床上,傅明煙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她下了床,走到房門前,通過貓眼裏看著外麵,光線明亮的走廊,男人英俊的臉出現在視線裏。
他怎麼還沒走,傅明煙的手指下意識的握向了門把手,隻是輕微的轉動,立刻又鎖上,她轉過身,背脊貼在門上。
外麵,薄寒生似乎聽到了這一微微的響聲,伸手,敲了敲門,動作很輕,怕是打擾到她。
他剛剛送莫離回來,不經意的抬眸看著一張熟悉的臉,很熟悉,致命一般,但是,她看到他之後,立刻就將門關上了。
他敲著門,但是沒有回應,將手放下,他在外麵一直等著,想想也是,大晚上的,一個陌生的男子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前,一般的女子都會害怕。
他想出聲安慰,說自己不是壞人,隻是想問問她是誰,但是,這個說辭,明顯的蒼白無力,帶著一般的新聞誘,拐少女的橋段。
但是他真的一直在找一個人,但是找了好多天都沒有找到。
這個女子,很像她。
他沒有離開,而是一直站在外麵等著,因為,他怕第二天早上,她便已經走了,所以,就在這裏等著。
薄寒生前幾天剛剛蘇醒,然後來到了華城,宋曆將離婚協議書遞上來,他隻是看了一眼,就給撕了。
傅明煙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著貓眼外麵並沒有人,微微斂了眸,打開門,還未走出去,一道身影便出現在她麵前。
傅明煙一怔,看著薄寒生,“你怎麼還在。”
薄寒生一直站在拐角處,倚著牆壁,微微閉上眼睛休息,他一晚上都沒有睡,隻要一聽見開門的聲音,就立刻睜開眼睛。
他深深的看著傅明煙,然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眼底的笑意如水麵的波浪一般層層疊疊,直直的延伸到傅明煙的眼中。
“我找到你了。”薄寒生的聲音不像以往的冷漠,“我這次沒找錯。”
傅明煙不明白他的意思,短時間內也沒有想,隻是下意識的就要抽出手,但是他握得很緊。讓她根本無法掙脫。
“薄寒生,你怎麼了。”傅明煙淡淡的說,“我們已經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