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下一秒,臥室的門被從外麵打開,薄寒生抱起她,然後走出去,溫淼站在門口,看著他抱著傅明煙,下意識的說了一聲,“當家,我來吧。”
薄寒生搖頭,“不用。”
然後就走下台階,下樓和上樓不一樣,上樓的時候他隻要數著步數,然後抬腿就行,但是下樓因為看不見,無法掌控精準的台階高度,不小心就會踩空。
但是,他想抱著她,她隻能是他的。
因為顧著她,每一步他都走的極其穩。
傅明煙看著眼前景物的轉換,穿過走廊,走進電梯,然後是一層新的樓層,比起之前那一層,這一層似乎在裝修上格外的用心。
走廊的牆壁上,紋著精致的壁畫,奢侈優雅。
傅明煙敢確定,並沒有離開海悅酒店。
隻是換了一層而已。
薄寒生在一件套房門前停下,溫淼拿出房卡,打開門。
他將她放在沙發上,“你在這休息一會。”
她看著窗外的夜色,“薄寒生,你什麼意思。”
現在已經很晚了,今天的婚禮已經無法挽回了。
所以,他也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隻是找另一個地方,禁錮著她。
薄寒生蹲下身,將她的鞋脫下,他本來打算帶她會臥室,但是他看不清,不方便,隻能先讓她在沙發上休息,“你休息一會,然後我帶你出去,咱們會瀾城。”
拿過毛毯,給她蓋上。
“瀾城。”她嗓音微微提高,冷冷一笑。
薄寒生的手機響了,熟悉的鈴聲,他皺眉,然後溫聲對她說讓她早點休息,就走了。
男人離開後,傅明煙從茶幾上拿出一把水果刀,放在自己兜裏,這才慢慢的閉上眼,休息了一會。
一連好幾天,她都被關在這件總裁套房裏麵。
每天,他都會來,隻要一見到他,傅明煙就全身緊繃,但是薄寒生並沒有對她做什麼,每次來都是坐在她身邊,最親密的動作也隻是抱著她。
除了抱著她沒有再做別的。
她心裏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每天的飯菜都是整時按點來的,當然,來送餐的都是溫淼,她問溫淼這裏是不是海悅酒店。
因為,如果是海悅酒店,她在婚禮上不見了,季涼崢怎麼會找不到她。
就算季涼崢沒有這一方麵的勢力,那麼秦白鷺怎麼會不來找她?
但是,她那晚上分明就是記得,隻是上了電梯,並沒有離開酒店。
溫淼並沒有隱瞞她,“這裏是海悅酒店,第十八層。”
海悅酒店第十八層是海悅酒店的老板居住的地方,極致的奢華。
沒有人敢來搜這裏。
傅明煙有耳聞,她現在才認真的看著周圍的家具擺設,雖然看起來簡單低調,但是全身頂級的設計,就連茶幾上一個小小的茶托都是個天價。
但是,據她的了解,海悅酒店姓霍,並不是薄寒生的產業。
她看著溫淼,溫淼將盛好的粥遞上,“太太,先用餐。”
溫淼隻是簡單地說,海悅酒店的老總是他的朋友,所以讓他住幾天。
傅明煙在這裏,除了等隻能等。
而且,男人給她玩心理感情論,可能是知道她身上藏著刀,怕她自殺,每天都給她看薄繁希的小視頻,有一歲多點的時候,有過生日的,都是很小的時候。
她竟然不知道,他會記錄下來。
看完視頻他就會抱著她休息,早上離開。
一周後。
男人還是像往常一樣,將手機給她,裏麵存著都是薄繁希小時候的視頻,看完之後,照樣的抱著她,但是沒有休息,隻是抱著她躺在沙發上。
她被他這個占有欲極強的姿勢抱得渾身不舒服,剛想抗拒,男人就鬆開她。
他坐起身,“明煙,如果我說,我放了你,你會高興嗎?”
她沒有猶豫的回道,“當然。”
“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你離開。”男人口吻很淡,也沒有看著她,視線隻是隨意的落在某一處。
她嗤笑,“什麼條件,誰知道你會不會反悔。”
“這次不會了,我說放你走,就放你走,你想嫁給,”他原本想說,你想嫁給他也沒有關係,但是這句話到了喉嚨還是說不出來,“你去哪都好,我不會攔你。”
“真的。”她麵上一喜,看著他,“什麼條件,你說。”
薄寒生從兜裏拿出一根綴著鈴鐺的紅繩,握住她的手指,綁上去,“永遠不要摘下來。”
她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纏繞的紅繩,好笑般的開口,“一根繩子就想纏住我,這麼廉價的東西就想和鑽戒比,OK,如果你讓我走的話,我可以保證不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