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狼狽,在中啊,跟我學了這麼久,怎麼能被一個小丫頭給傷了呢?還是——”大殿上,坐著的中年男人一臉慵懶,連正眼也不瞧座下的金在中,漫不經心地說道,“你不舍得?”
金在中低著頭仍是回應著,“不敢。”
“是不敢,還是怎麼,我不想關心,你隻要把我安排給你的任務完成便行了。可不要讓我失望。可懂?”座上的人突然放冷了語氣,氣勢咄咄逼人。
金在中隱忍著,邊說著是邊抬頭,眼底想要殺人的念頭可謂毫不隱藏,可那人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熟視無睹,一聲下去吧便將金在中打發離開。
門外李弘基在等著,靠在門邊,見金在中出來了,迎上去,原本想開口說什麼,看他陰暗的臉色,便默契地將話給憋住。隻得歎口氣扶著他,上前離去。
“咳咳——”樸世海一下子驚醒,睜開了雙眼,心髒怦怦地跳著,身上出了一身汗。她左顧右盼,外麵還是如昨晚般的黑夜,海邊隻有潮起潮落,一片寂靜。睡了一天了,樸世海感覺腦中經脈跳動著仿佛要出來,一陣陣的刺痛,稍稍一扭動脖子,便發出骨響,她輕歎一口氣,忍著酸痛從床上坐起,右手邊的被子似乎被什麼拉扯而擺動,她詫異地抬起眼,目光所及仿佛就是整個世界。視野的人兒便是一生,金瑉碩疲憊地從醒睡中看著她,如樸世海看著他,周圍的空氣像是凍結了一樣,時間的流逝變得極為緩慢,牆上的時鍾仍舊滴滴答答地作響,可這一眼,像是一輩子。
是誰的心髒,漏了一拍;是誰的身影,就此徘徊。
“你醒啦。“瑉碩對著她突然笑了,打破凍結。
樸世海點點頭,問:“我不會真睡了一天吧?“看到金瑉碩無辜地點點頭,樸世海不知哪來的精力蹦下床,叫著:“哇,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怎麼能睡覺呢?!“
“你還順便把我們的行程又推遲了一天。“金瑉碩看到眼前的女孩滿身的活力四射,掩藏著昨夜的痛,心裏像是被充入了暖氣,一片溫馨,嘴上卻忍不住調侃,在看到樸世海轉回頭一臉“我聽不到我聽不到你想搞事情嗎“的表情,如果眼神如槍彈,殺人彈指一瞬間,那麼他已經千瘡百孔了,樸世海用眼角斜瞟著他,令他不禁啞然失笑,“呀!你這孩子變臉太快了吧!“
見勢不妙,樸世海一個閃身趕忙出去,關上門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打開門將頭湊了進去,著實將金瑉碩嚇了一跳,她一個鬼臉便又關上門。動作歡快而流暢……
壞事做到一半,一個回頭看到不知何時倚在門邊的吳世勳,眼眸裏掩藏著一絲微弱的笑意,嘴角似勾未勾,實在耐人尋味。做了壞事心虛,樸世海差點撞上吳世勳,抬頭時吳世勳的臉色一如既往地,令人不爽……剛醒來就看到一臉菜色,我的大好心情,唉!隻是減了那麼一點。樸世海笑容沒有完全收回,裝作一臉正經地抬頭挺胸走過,順便翻了個白眼。這一幕被吳世勳盡收眼底,抬手握拳倏忽又放下,痛恨地看著她。
“就不該來看她,好心當成驢肝肺,算了,不計較不計較。我大度我大度。“聽到後麵的二貨碎碎念,樸世海一臉懵逼,嗬嗬嗬,這是吳世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