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宇文賁終於聽到了動靜,他快步迎了出去。

院門被拉開的刹那,一個人直撞過來,電光火石間他看清那正是雲跡,下意識的伸手扶住,就在此時,四個精壯漢子一擁而進撲了上來,他應變雖快也用手肘撞飛了一個人,但事發太突然了,終究還是被按倒捆了起來。

心中雖疑團重重,可看著被同樣五花大綁且堵了嘴的雲跡想問也是無用了,隻得對那幾個人喝道:“這就是你們馬場的待客之道嗎?我要見馬將軍!”

為首之人陪著笑道:“得罪了,這是二小姐的吩咐,二小姐覺得這位吳公子膽子太大,沒有什麼事是他不敢作的,為了不生意外,暫且委屈兩位了,那邊事情一畢就放開兩位尊客,二小姐會親來賠罪。”

“我們真有辦法幫她推卻這樁親事。”宇文賁摯誠的看著他們說。

“二小姐擔心的就是這個,你們是何居心?到底是什麼人?”那人滿眼質疑的看著他。

從這問話中,宇文賁聽出他是個不知內情的,這並不奇怪,馬將軍與二小姐對鎮西將軍的非議是不會讓隨便讓下人知道的,這要傳出去可就是大禍了,身為心腹的晨草也隻是偷聽到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無計可施了,他望向倒臥在一旁的雲跡,不明白這聰明絕頂的六公子怎麼就把事情鬧到這步田地了。

雲跡一臉的憤懣,肚子都快氣爆了,心裏不知把個二小姐罵了多少遍,他原以為事情會很容易,被守城門的看守攔下後從容淡定的讓他們去稟報二小姐,不想報信之人回來時身後跟來了這四個大漢,連個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給綁了還塞了口。這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活該嫁個混賬,怨不得別人。

這四人還算客氣,把二人抬進屋放在榻上,然後喜氣洋洋的談論起這樁婚事。

宇文賁注意到雲跡一直在偷偷向自己打眼色,似乎是讓自己注意他們其中的一個人,留心之下,果見那麵色黝黑的漢子神色似乎有異,不時扭頭打量他們。

“兄弟,都綁成這樣了,就把他口中之物取出來吧。”他試探著提出請求。

為首之人笑著道:“堵他的嘴可是二小姐特意囑咐的,我也覺得沒必要,可既然二小姐這麼吩咐想來必有道理,就多委屈公子吧。”

“你們可要誤大事了!”宇文賁氣惱的說。

雲跡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顯然是嫌他淨說沒用的,宇文賁隻能苦笑了,在不能講出實情的情況下他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說動他們,他說謊功夫可遠不及雲跡,甚至可以說是拙於言辭。

雲跡對他擠了一會眼也放棄了,知道就算自己眼神再靈活也難以傳遞一套謊話出來,現下唯有把希望寄托在那黝黑漢子身上了,所以他眼睛的餘光一直沒離開他,每當他裝作若無其事的看過來時,雲跡總是與之目光相對,眼神雖不能傳遞謊話卻能傳遞真誠、鼓勵等意念。

隨時間流逝,他的心也越來越急,當遠處傳來喜慶的鼓樂聲時,他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

為首漢子眼望窗外道:“真晦氣,偏被派了這差事,想看個熱鬧也不行。”

那黑麵漢子接口道:“要不你們去看吧,我在這裏守著。”

“何三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仗義了?”為首之人打趣道。

何三哼了一聲道:“別扯這些不鹹不淡的話,想去看就別怕挨二小姐的罵,要是沒膽去你留下,我們去看。”

另一人插話道:“大喜的日子二小姐肯定不會罵咱們,走吧走吧,我可知道他為何甘願留下,他倒不怕二小姐罵,卻怕夜草姐姐罵!”

“哈哈哈哈……”那三人會意的轟然而笑,顯然這何三與夜草關係非常。

何三借坡下驢,嘿嘿傻笑著揮手罵道:“要想去就快滾!”

三人大笑著去了,對榻上那兩個捆的跟粽子似的人他們沒什麼不放心的,其中一個出門前還不忘回頭打趣何三,笑著道:“我那天看到夜草姐姐偷偷紮繡球呢,可嘴裏念叨的卻好像是盧升。”

“找死啊你!快走吧,吉時快到了。”為首那漢子笑著在他頭上打了一下,因為他就是盧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