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直接簡單一點,她不過就是供韓世爵發泄生理需要的“工具”。
對江逸塵,她痛恨。
但同時,她也感激,如果不是江逸塵的算計,她不可能會有飯飯和粒粒那一對可愛又乖巧的龍鳳胎。
每每在她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隻要想到飯飯和粒粒,她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勁。
飯飯和粒粒,是她的精神支柱,也是她所有的支撐。
現在——
宋建設竟然告訴她。
她當年的意外,不是江逸塵設計的。
還告訴她。
飯飯和粒粒的親生父親就是韓世爵!
並狠狠的告訴她!
如果她不離開韓世爵,宋萱很樂意當飯飯和粒粒的繼母!
無恥!
宋建設這個無恥的卑鄙小人!
宋暖很是憤恨,恨不得把宋建設給大卸成十八塊。
但比起憤恨,她更多的是害怕……
暫且不說宋萱能不能嫁給韓世爵,她這個不知道。
但她知道。
她是絕對不可能嫁給韓世爵的,不,準確地說——
韓世爵是一定不可能會娶她,像她這樣一個無父無母又沒有家世後盾支撐的孤女,是根本就高攀不上他顯赫又高高在上的韓氏家門。
她不敢想象,如果讓韓世爵知道她偷偷藏有著他骨血的兩個孩子,她不知道韓世爵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打擊她,同時,他也一定會跟她爭孩子的撫養權的!
到時候,她一定鬥不過韓世爵。
不僅如此。
她甚至連想看飯飯和粒粒一眼,都會被轟出門外。
飯飯和粒粒還那麼小,才四歲。
他們如果被搶走了,時光荏苒,逝如流星,他們一定會慢慢把她這個媽媽給忘記的。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一想到飯飯和粒粒有可能從她的生命裏被搶走,宋暖整個人就禁不住害怕地顫抖起來……
當韓世爵大步匆匆地走上天台時,看見僅穿著薄薄病號服的宋暖像是個受了傷卻又不知去哪裏療傷的小孩一樣蹲在角落,瑟瑟發抖得令他的心驟然一緊。
“宋小姐,你知道現在是什麼天氣嗎?濕度26 %,西風2級,溫度6度……”
韓世爵大步地走過去,脫下自己的毛呢大衣披在宋暖的身上,高大挺拔的身軀也隨著蹲下,一雙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紅腫的雙眼。
他像是沒發現她此時此刻的異樣情緒,一向低沉無溫的嗓音破天荒地帶著玩笑的語氣:“而你不穿外套,也不穿鞋子,就這樣光著腳蹲在這裏,這樣下去,你會隻有一個結果。”
“想知道是什麼結果嗎?”他循循善誘。
見她眼眶奇怪地迅速彌漫起一層薄薄的霧氣,蒼白的小臉沒有懵懂,而是突然驚慌像是在森林裏迷路卻找不到路回家的小兔子一般無措,韓世爵忍住心頭湧上的發緊,修長有力的大手輕輕地揉弄一下她冰涼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