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醒來後伸了個懶腰,看到站在窗前的林宇,便對著林宇的背影叫了一聲林宇兄弟,林宇卻依然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既不開口說話,也不挪動半點身體。
黑牛走到林宇的身旁站定後,迎著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伸出頭向窗外看了看,窗外除了樹木花草外別無他物,他不由的有些納悶,不由的轉過頭向林宇臉上看去。
當黑牛看到林宇眼中那種執著的神情時,不由的愣了愣,他總感覺林宇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但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大清楚,也許隻是眼神不一樣罷了。
黑牛正準備開口時,林宇卻轉過身來,凝視著黑牛的眼睛,真誠地說道:“多謝黑牛兄這麼多日來對我二人的悉心關照!”話聲落下後,對著黑牛便是深深一禮。
林宇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黑牛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很快,他腦中便升起一個念頭。
林宇似從黑牛的臉上看出了他的想法,點了點頭,開口道:“想必黑牛兄已猜到了。”說到這裏便沉默了下來。
黑牛皺著眉頭道:“為什麼要走?難道是在我這裏每天的粗菜淡飯不合你的胃口?”
“不是,原因不在此......”
“那就是每天種地你嫌苦嫌累了?或者是有失你的身份?”
“也不是,黑牛兄,你聽我道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黑牛的神色略顯失落,兩人與黑牛相處已有幾個月了,若說沒有一點感情那是騙人的。
林宇看到黑牛的樣子,伸手在黑牛的肩上拍了拍,道:“我不知道該如何給黑牛兄說,隻能告訴你,我們和你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聽到這句話,黑牛的眼中充滿了疑惑,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變的難看了一些,向後退了幾步,冷冷的盯著林宇道:“難道你們並非是人類,而是那邪祟之物變化而成?”
聽到黑牛的話,林宇翻了翻白眼,張大著的嘴巴猛然合攏,一口口水差點沒把他嗆死,彎腰低頭的直在那裏咳嗽,咳了一陣,平複了下來後,這才抬起頭來看向黑牛。
林宇低歎了一口氣,看來若是今天不與這黑牛說清的話,幾人之間以後難免會有誤會。
林宇定了定神,開口對黑牛說道:“黑牛兄誤會了,我二人並非是什麼邪祟之物,隻所以說我二人並非和你是同一個世界之人,因為我二人是修士。”
“哦,修士呀。”聽到林宇二人是修士時,黑牛的神色完全放鬆了下來,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似乎對於修士,早已習以為常、司空見慣了。
林宇試探著開口問道:“難道黑牛兄見過修士不成?”
這次輪到黑牛鄙視林宇了,他用一副你是土包子的眼神看著林宇,開口說道:“修士有什麼稀奇的,修士也是人,這島上之人可以說個個見過修士,城內便有修士居住,所以,你就是修士也不用對我避諱什麼。”
“而且,你每天晚上打坐我又不是不知道。”黑牛說這句話時,一改往日的憨厚木訥形像,眼底閃動著絲絲狡獪的神色,似乎在說,我早就知道了。
林宇看著黑牛的樣子,隻感覺幾個月來,黑牛在他心底裏的那種老好人的形像瞬間崩塌,你說你原本一個老老實實的人,沒事學人家什麼狡猾做什麼?這不,形像全毀了!
在林宇暗暗腹誹時,黑牛卻是一臉的理所當然,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說,他一直都感覺修傀流雲的樣子極為奇怪。
雖然林宇一直說修傀流雲是自己的姐姐,因受到驚嚇變的神智不清,但黑牛心中仍抺不去那絲怪異,神智不清和有神智是有區別的,而眼前這修傀流雲根本就是一副沒有神智的樣子。
再說了,當初兩人出現時後,有修為的林宇比沒有修為的林宇傷的還重,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中必有隱情。
當然了,黑牛是老實並不是傻,有些事情林宇該說的自然會說,若林宇不想說,他就是勉強知道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明光島不像林宇以前所在的世界麵積那麼寵大,從島的這端飛到島的那端也不過幾個時辰的事情,由於地域麵積所限,修士無法像在大陸上一樣,圈出一大塊地方用來做為修士的後花園,所以,在這島上便形成了修凡雜居的現像。
但修士與凡俗之人雜居並不是說修士就是入俗世,可以幹豫凡人的事情,修士自然有修士的圈子,而凡俗有凡俗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