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霧和塞老板告別後,去之前買衣服的店鋪換裝。
她打算在黃昏前趕回相府。
可事情偏偏總是不順人願。途中見到了這樣一幕。
‘醉香樓’下。
容媽媽,對著一群人點頭哈腰地說,“啊喲,陳幫主,您來啦,貴客啊。”
陳毅麵無表情地說,“容媽媽今天生意可真好呢。”
容媽媽聽這句話後,背後竟然出了冷汗,看著陳毅後麵的一幫人,心底十分不安,小心翼翼地問道,“陳爺,您今個來,怎麼帶那麼多兄弟,您真是捧場啊。”
陳毅冷冷一哼,“我帶兄弟們來,可不是為了來捧你的場。”
容媽媽觀察著形勢不對勁,不知接什麼好,訕訕地笑著。
陳毅抬起手,大手一揮。
隨即,後麵的一幫人衝進了醉香樓,徑直開始砸場。
場麵變得混亂。
靠近門口的客人拔腿就跑向門外,卻被幾個大漢擋了下來。
容媽媽一驚,急忙哀求,“爺,您這是幹嘛呀,有話好好說。”
樓裏的姑娘和客人被嚇得哆嗦著,直往角落裏躲。
“你**的,幹什麼呢!幹什麼呢。吵得你爺爺都沒了興致。”二樓的廂房裏出來一個男人,都一臉陰沉,衣衫不整的。另有兩個男人也從房裏探出了頭。
待那男人看清樓下的陣勢,嚇得馬上閉了嘴,滾回了自己房間。另外兩個看情形不對,縮回腦袋,關上了門。
隻見這醉花樓,隨著“乒乒砰砰”的響聲,不一會兒,已經被砸的七七八八。
街上看熱鬧的人也圍了過來。
容媽媽看得心疼得,聲音成了哭腔,“別,爺,求您讓他們停下吧。求求您,我的祖宗……我這是哪裏得罪您了……我給您賠不是啊,有事好商量嘛……”
陳毅麵無表情,指著自己身後的擔架,語氣陰冷地說,“這事還有商量的餘地嗎?上次你送來的姑娘拿刀捅了我兄弟。”
說完,陳毅身後兩個男子將擔架放到地上。擔架上的孫堅麵色蒼白,奄奄一息。
“我今個就把我兄弟帶來了,如果他死了,我定立馬要你的醉香樓陪葬。”
容媽媽看著地上的孫堅,兩腳一軟,險些癱軟在地。她萬分後悔自己多此一舉,討好地將新到的姑娘送給了孫堅。
這易龍幫可是**的首要幫派,幫中之人最重兄弟義氣,這下她是當真沒有了活路。
千算萬算,算不到送去的姑娘竟然不願跟孫堅,失手將小刀刺入了他的腹中。
所幸陳毅及時發現,叫來了大夫。但是,大夫說孫堅的血是止住了,但失血過多,剩了一口氣,應該不久於人世了。
秦霧將這一係列的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她想,這事既然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就不能放手不管。
“住手。”說著,她穿過人群來到陳毅麵前。
陳毅低頭打量著秦霧,又瘦又小的身板,年齡不過十五六歲。
秦霧直直地注視著陳毅,說道,“陳幫主,你不認為你這樣做是遷怒於人嘛。”
眼前的少年神色毫無畏懼,讓陳毅吃了一驚。他雖年輕,但幫中誰人不服他的本事,又有誰能如此直接了當地用語言頂撞他。
“陳幫主,傷了你兄弟的是那個姑娘,這樓裏的人可都是無辜的啊。”秦霧撇撇嘴,無視他身上的殺氣,“再說,要不是你兄弟起色心,他會成這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