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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靈神情黯然地看著陸揚一語不發,顯然已經放棄了無謂抵抗。她連舒小瑄都敵不過,更不用說實力上占據絕對優勢的陸揚。她的靈力已經極其微弱,血腥味也沒有因為渾身流血而變重,反倒因為靈力的衰弱而變淡。

身陷絕望地幻靈看到陸揚之後反倒是一副解脫地模樣,癱軟在了地上,沙啞地說道:“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錯事,確實太著急了。你你帶我走吧,隨你處置。”

陸揚擰了擰眉頭,不知道她此時表現出來的慈祥是真心悔悟還是一種可刻意地偽裝,問道:“你收集那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幻靈一聲歎息,敘述著她的遭遇。她原本死於癌症,但又對世間依賴。而她的老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一種方法,在她死後對實體特殊處理,她的靈魂就被注入了骨戒當中。據說當集齊百份處子之血就能複活。於是戒指就在世間傳遞著,而且還有某一種暗中力量驅動,對目標也有一種天然的吸引力,一晃就是二十年。

剛開始幻靈還滿懷期待,但隨時間流逝最初的激情也就漸漸喪失,靠天然收集的速度太慢,就算她達到目標真能複活,可能她老公那時候已經老死了。

這時候她想放棄去投胎,結果卻發現自己是怨靈,無法投胎,甚至不能離開骨戒太遠來行動。於是她開始想盡辦法來加速儀式進程,但這種過激的行為受到了魅靈的阻撓,但速度依舊快了不少。至少每月有一次機會可以決定是不是把當前的目標給清除,然後換掉。

每一任戒指的主人如果死掉或是將骨戒遺棄,戒指都會很神奇的被人又放回商店售賣,而且對處女有很強烈的吸引力,甚至有時會直接被她們撿到。這個過程耗時甚至隻需要一兩天。

幻靈也知道自己很可能是被人利用,因為每份處子之血到手之後,大部分的力量都會消失,甚至連她也不能保證到一百份之後就真能超脫。但隨著目標越來越近,心也就更加躁動,這是人本身的欲望,很難有人抵擋。

聽著她的回憶與悔過,陸揚突然覺得這幻靈也有些可憐,被囚禁在戒指裏忍受孤獨和痛苦,但同時選擇了害別人來謀求自己的解脫。

幻靈一邊說話一邊咳嗽流血,其實一路跟來地上都是她流下的血跡。每當一口血猛烈地才從口中噴出的時候,她的容顏就會急速地衰老。這番話之後,魂靈的樣子已經像是一位老人。

這應該也是她靈力流失的表現,因為對幻靈來說並不會因為在夢中的實體身軀的死亡而消散,最多回到原點。陸揚用靈力壓製住她,幻靈的身體漸漸變得虛無,最後化作一個封靈盒。

他的靈魂之力此時從身體裏穿梭出來,化作鐵鏈的形狀將其鎖住,又往身體裏拉。

這是來時魅靈告訴他的辦法,若幻靈始終不肯出來,就可以用靈魂之力將她鎖住,封入她的體內帶出來。

盒子完全沒有反抗地就被拖拽過來,可是在進入身體的瞬間,陸揚腦海中卻浮現了一個奇異的景象,那是一棟有些老舊的房子,仿佛存在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因為是夜晚且雷雨交加,這場景有些陰森。但最讓陸揚奇怪的是這場景他竟然好像在哪見過,隻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陸揚將盒子放進體內,卻感覺到幻靈強烈的震動,似乎想要掙脫出來。但那不是原於想要逃脫,而因為受到每種震懾而本能地害怕。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用心去感知著自己的內心,才發現靈魂鎖鏈是從一片黑暗的位置區域伸出的,並且將盒子放得離這片區域太近。

他把盒子擺到稍遠的地方,幻靈的怖懼感也就消失了。

看著這片區域,陸揚知道那裏歸於自己的靈魂,當初靈魂探索的時候自己就是進入了這裏麵。那裏麵有著太多連他都無解的未知,他隻知道自身的靈魂之力原本就較一般人強大許多,同時感到裏麵居住著某種龐然大物。

當初跟老虎拚命的時候就有那種感覺,最後全力爆發反抗的時候就是從這東西壓榨出來的真氣與力量,不過得到的與之相比不過九牛一毛。

舒小瑄都在旁一直無語,知道一切完成她才問道:“主人,為什麼不直接處理掉她?”

“她其實也是個受害者,先放著或許以後有機會幫她解脫。”

他其實在乎的是誰往骨戒裏注入怨靈,好歹這東西也算是法寶,竟然那麼舍得拿出來作為收集人血的工具,或許他們是準備做更大的儀式,那是連幻靈也不知道的。恐怕這樣的骨戒存世的不隻一枚,不知道都害死多少人了。

“這些應該不是主人現在最需要關心的吧,還請主人以自身修煉為重,無法自保的人無法言保他人。”小瑄的聲音冰冷之極,這樣的告誡也不太好聽,而且說得極為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