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我還可以反抗,或是罵上幾句,可到後來,我就徹底沉淪,整個人如同在海洋中快要溺水了一般,死死抓著那塊浮木。到底幾次,早就記不清了,隻覺得他好像是索求無度一般。到後來,我幹脆昏給他看。
好累,好酸痛。懶懶的不想睜開眼睛,但我的手臂卻忍不住摸向了旁邊,可是什麼也沒有摸到。旁邊還有餘溫,但人已經不在了。
不想承認那心底忽然湧起的失落,平複了半天我才睜開眼睛,可還是在睜開的瞬間迅速看了一下房間裏是不是有他。沒有,除了我還有滿地的衣服以外,沒有別人了。
我身子慢慢地往下滑,滑進被子裏,把頭蒙住,開始無聲地哭起來。
這一次輸的更慘,從裏到外全部輸個精光。
沒臉起床,沒臉去見爺爺,甚至這屋子裏所有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的人。應該都聽到了吧?昨天的某人像是故意一樣,非要把我折磨的叫出聲來才高興。隻希望這房子的隔音足夠好!
有人在敲門,我還蒙在被子裏,聽到了,但卻不想應聲。可來人顯然非常堅持,敲門聲一直響著。我終於還是把頭伸了出來。
“不管是誰,我不餓,也不想吃任何東西,更不想見任何人!”能拖一時是一時吧,門外的人應該是爺爺,但我還沒有做好見他的準備。
“孩子,打開門。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果然是爺爺。聽他話語中的堅持,我歎口氣,認命地下床。可是腳才剛一踩著地,就因為考慮不周而跌坐回床上。腳沒力,腿都在顫。更別說其它部位的隱隱作痛。
掙紮著把扔了一地的衣服撿起來,都扔到床上用被子蓋好,拿了件睡袍穿上,一點點慢慢挪到門那裏,打開了門。猶記的昨晚根本沒來得及鎖門,而現在明顯是鎖了,可見是他離開時鎖上的。
爺爺並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反而在我打開門之後,閃開門口,讓站在他身後的人走進了我的房間,那人手上端著早餐。
“爺爺,我不想吃,我不餓。”可是似乎是為了要印證我是撒謊一樣,肚子突然叫了一聲。我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真該死!
可是偷眼去看爺爺或是送早餐的人,他們卻似乎沒有聽到一樣。那送早餐的將托盤放到桌子上,就退了出去,在門口向爺爺行了禮就離開了。而爺爺沒有走,似乎是有話要說。
“昨晚睡的好麼?”如果不是爺爺問的很嚴肅,我真以為爺爺是故意來調侃我的。
我低著頭,聲音仿佛蚊子叫:“好,挺好的!”
爺爺似乎相信了我的回答,點點頭說:“好,那就行!對了,咱們的客人一早就離開了,還有那個人我也讓他們一並帶走了。”
“離……離開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昨夜還在信誓旦旦地說再也不放我離開的人,今天一早卻沒了人影。我本以為是爺爺帶走了他,卻沒有想到他是自己離開的,不,不是自己離開的,是他們一起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