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西平府的大夏軍營之中,晉王察哥神態鬱悶地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好像若有所思。而在他對麵,目光呆滯的曄蒙傻傻站立,仿佛就像丟了魂一樣。
“曄蒙將軍啊!......”
在兩人沉默了許久之後,察哥終於停止思考,輕聲開口道:“本王今日派人打點過大牢獄卒,他們絕對會善待幽蓮姑娘......你已經不吃不喝地站了一個時辰,還是坐下來休息片刻吧!”
“晉王!我......”
聽到察哥的聲音,失魂落魄的曄蒙也終於有了反應。隻見他突然一跪,然後便嘶啞地叫道:“晉王,我求求您,求您救救小蓮吧!”
“唉......”
一聲長歎,察哥輕輕將曄蒙扶起,並十分自責地道:“前日,本王要你們夫妻倆放心麵聖,可沒想到......幽蓮姑娘居然......居然幫傲長風羞辱了陛下。陛下如今怒火中燒,想要讓他放過幽蓮,隻怕是難於登天啊!”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難道我就看著小蓮無辜喪命嗎?我曄蒙堂堂七尺男兒,現在竟然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何用?”
聞言,曄蒙一陣撕心痛肺,差一點就當場暈倒,而察哥見狀,趕緊上前將曄蒙扶到椅子之上,接著便用內力為其推拿了一番。
待曄蒙神色稍稍好轉,察哥才又開口道:“將軍切勿悲傷,還是要以身體為重,何況本王已修書送至傲長風,隻要他願意前來西平府,幽蓮姑娘則性命無虞呀!”
“嗬嗬嗬......晉王不必安慰末將啦!”
察哥說完,曄蒙卻苦澀一笑道:“西平府陳兵二十餘萬,傲長風即便武功頂天,又怎敢單槍匹馬一人前來?而且就算他敢來,陛下也絕不會與他和談,兩人到時候一言不合,小蓮照樣難逃厄運啊!”
“這......”
曄蒙的擔心不無道理,察哥一時也無言以對,不過在思索了片刻後,察哥還是頗有把握地道:“傲長風此人算無遺策,斷然不會讓幽蓮白白送死,說不定他早有營救的計劃,而我們現在隻是瞎操心罷了!”
“呃......晉王言之有理!可是......”
聽察哥說出這番話,曄蒙雙眼之中頓時閃出一絲希望光芒。但僅僅也就是興奮了一會兒,曄蒙便又眉頭緊鎖道:“傲長風可能是有營救之策,但十日期限轉瞬即逝,萬一這中間出現了什麼紕漏,小蓮豈不......”
說到這裏,曄蒙仿佛一下子想通了什麼。隻見他突然起身,接著便朝察哥抱拳一拜道:“晉王!末將身為人夫,絕不能將妻子的安危寄托於他人身上,所以這十日中,末將要自己想方設法營救小蓮。到時,末將若是做出......做出什麼出格之事,還望晉王能夠海涵!”
“什麼!你......你......”
看到曄蒙一臉的堅定表情,察哥心頭一顫,不禁大驚失色地問道:“曄蒙啊!難道你想劫獄嗎?這......這乃是天大的死罪,你可千萬不能犯渾啊!”
“末將若不能救出小蓮,今世也已生無可戀,晉王就當可伶末將,成全我的愛妻之情吧!”
“這......這......”
麵對察哥的勸告,曄蒙態度反而愈加決絕,而察哥無奈,隻能勉強點頭道:“唉!罷了!本王這幾日會借故抽減大牢守衛,你自己好生準備,切勿走漏風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