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嬪,你的話說完了嗎?說完就請回吧。”對德嬪已經是生惡,佟貴妃第一次用了送客令。
並不介意也不以為然,陳唐萱再把話道來有了些冷硬:“容嬤嬤你上次對我說你姓富察氏,其實不然吧,我已經請內務府的李公公查了你的冊子,你真正的姓氏是鈕祜祿氏!你十歲之前一直生活在天河,後來你隨親母下嫁給佐領富察氏納蘇才改了姓氏。所以你的身上才會有那特別的香氣,這種香氣就是菸草,天河盛產菸草,你一定打小就用菸草了吧,所以身上才會有留下菸草的氣味,平時卻會被誤認為是一種香味。”
神情已是改變,容嬤嬤卻是強笑道:“德嬪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大量的服用了菸草就會致使有身孕的婦女流產,我想說你就是害了貴妃娘娘流喜的人!”
佟貴妃臉色大變,容嬤嬤猛得跪地哆嗦道:“貴妃娘娘,老奴願一死證明老奴的清白!”
“容嬤嬤死是不能證明你的清白的。”陳唐萱冷若冰霜的道:“從你給我的藥引條子裏,我也發現了菸草,你一點也不清白,你是非法清楚這一切的後果。隻是我不明白孝昭仁皇後都去世了這麼多年,你何必還這樣做,難道貴妃娘娘待你就真不如孝昭仁皇後好嗎?我看不見得的吧。”
陳唐萱說的如此透徹致極,佟貴妃沒能說服自己不相信德嬪的話,一臉驚厥的瞧著低頭不語的容嬤嬤,佟貴妃猛得落下淚來,她萬萬沒想到最親近的人竟就是害自己的人。
容嬤嬤恨恨得抬起了頭來,瞥向德嬪,容嬤嬤淒然一笑,緩緩的望向痛苦流淚的佟貴妃,容嬤嬤全身狠狠的抖動起來。
“貴妃娘娘為何不問老奴為什麼這樣做?”
佟貴妃緩緩的躺回了榻上,痛心疾首的開不了口。
“貴妃娘娘難道曾經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心虛的不敢責問老奴嗎?”容嬤嬤嘶啞的再道,身子抖越發利害。
猛得扭過頭來,佟貴妃臉色雪白雪白的質問道:“我到底做了什麼不見得人的事讓你這麼年來處心積慮的報複我?”
身子停止了抖動,容嬤嬤厲聲的接道:“老奴是親眼看著孝昭仁皇後進宮,從最初的一名妃子成為統攝六宮的皇後,沒有人比老奴更為孝昭仁皇後感到高興,老奴高興的足足哭了好幾夜,老奴本以為從今以後孝昭仁皇後就可以安享盛寵多福多壽多子多孫,卻不想在冊封皇後短短的半年時間孝昭仁皇後竟得了重病薨於坤寧宮!!老奴置今仍無法相信孝昭仁皇後竟是得了重病逝世的,孝昭仁皇後的身子一向很好,怎麼會一下子得了重病不治而逝呢,一定是有人加害了孝昭仁皇後!!”
容嬤嬤聲嘶力竭不顧後果的全盤道來,佟貴妃止了淚水眉頭一擰淩厲的回道:“容嬤嬤,我今天就告訴你,本宮沒有做過任何加害孝昭仁皇後的事情!”
哀慟失望的冷笑,容嬤嬤請求佟貴妃賜她一死。
佟貴妃心生恨意卻是不曾想到要容嬤嬤的命,淚珠還掛在臉龐,佟貴妃隻覺頭暈目眩心力交瘁,忽然瞥向德嬪,佟貴妃脫口而道:“這就是你今日想看的結果對嗎!”
沒有直接回答佟貴妃的話,陳唐萱走到容嬤嬤的跟前,莫明的問道:“你若認定孝昭仁皇後的死是有人加害,那你可想過孝昭仁皇後也有加害過別人?”
“絕對不可能,孝昭仁皇後嫻淑賢惠品行端正決不可能加害別人!”容嬤嬤怒目而視。
陳唐萱頓了下,容嬤嬤所作所為不值得憐惜,可是容嬤嬤對孝昭仁皇後那片摯誠的忠心卻不得不讓陳唐萱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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