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裏開始發燒,陳唐萱一杯接一杯的讓紫玉倒水,喝了一肚子的水熬出一身熱汗,體溫便降了下去,人便睡了過去。
第二日陳唐萱醒來,一問時辰已是下午申時,紫玉見娘娘醒了,忙把煎好的藥端了進來。
“娘娘身體還疼嗎?”
“不太疼了。”接過藥,陳唐萱喝完忍不住在心裏想這藥絕對是她喝過最苦的,卻不想喉嚨已不像之前那般緊繃疼痛,胃也鬆弛開來,方覺有些餓。
紫玉便跑了出去端吃的過來,陳唐萱又小睡了會兒,再醒來天已黑了,陳唐萱喚了聲紫玉,門外卻是另一名婢女走了進來請安。
“娘娘,你有什麼吩咐嗎?”
“紫玉呢?”
“回娘娘,紫玉傍晚十分出了去至今還沒回來呢。”
有些詫異,陳唐萱正想再問點什麼,想想還是算了,便另外道來:“我想吃些東西。”
“是,娘娘您稍等,奴婢這就去給你把吃的端過來。”婢女轉身快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端來了上好的血燕。
陳唐萱一下子吃了幾碗,還想再吃,婢女忙跑了出去再重新端來,這次端來的是雪蛤羹,陳唐萱不禁怔了下,問道:“會什麼為有這些名貴的膳食?並且好像都是準備好的嘛。”
不想德嬪娘娘會這樣問,婢女好像有什麼隱埋吞吞吐吐的最後才道來:“回德嬪娘娘這樣些都是皇上命人親自送過來給娘娘調理身體的。”
“皇上?皇上知道我忽然染病的事啦?”陳唐萱不免有些吃驚,再問來,婢女便是一五一實的道來:“紫玉和我們私下認為榮嬪娘娘把德嬪娘娘害的好慘,怎能就這樣算了呢,所以我們幾個婢女便商量讓紫玉想辦法稟報皇上,讓皇上治榮嬪的娘娘罪。”
吃驚不已,陳唐萱真沒想到平日如此小膽的紫玉會為了自己這麼做,不知是喜還是氣,陳唐萱無奈的再問道:“所以,現在紫玉還在皇上那?”
“回娘娘,紫玉這會正在鍾粹宮與詩詩對質。我剛聽放風聲過來的小鄧子說詩詩在榮嬪娘娘庇護下絕口不承認換了紫玉的藥,更反咬一口紫玉陷害她,兩人鬧得很利害。”
果然變成了這樣的局麵,陳唐萱起了身命婢女給自己簡單的梳洗裝扮一番,陳唐萱挺著病痛坐上轎子去了榮嬪的鍾粹宮。
夜涼如水,紅牆孤寂,清冷的月光照射要轎子上,陳唐萱坐在轎子上忍著病痛,臉上抹了脂胭卻掩蓋不住病態的嬌媚。
落了轎子向鍾粹宮的庭院走去,院牆的紅梅傲視獨立,一片清澈的潭水,水裏遊著五彩繽紛的小魚,不遠處,還有一個小亭子,環境如此的優雅安靜。陳唐萱竟覺得鍾粹宮真是個美麗的地方,無處不是經過精心的修飾,一景一物都是那麼的別出心裁,如此精致。
觀來,陳唐萱沒有停下腳步,已是聽見殿內傳來的爭吵聲,陳唐萱抬腳踏進殿門庭,殿裏邊的眾人瞧見突如其來的德嬪卻是愕然止住了話音。
“娘娘。”紫玉哭喪著臉喊了句,轉身迎向德嬪娘娘。
陳唐萱瞧見紫玉可憐巴巴小臉有抓痕,便知在她未來之前紫玉便受了不了欺負。
“沒事吧?”心中雖然對紫玉不聽她的話魯莽行事有感不悅,陳唐萱還是憐惜的問了紫玉,見紫玉怕她擔心的忍著淚拚命搖了搖頭,陳唐萱看向端莊秀麗半躺在軟榻上紋絲不動的榮嬪,便重新想來,這裏是榮嬪的鍾粹宮,榮嬪的地盤,若想這此鬧事,吃苦頭的當然會是紫玉。
“娘娘,這是皇上差遣過來的九公公。”紫玉瞧著娘娘的麵色開了口。
陳唐萱看過去,紫玉指著的此九公公甚是年輕,約莫二十出頭,麵相十分清秀,神情卻是相當穩重,一雙同一時間看向自己的眼睛目光很是伶俐,陳唐萱不禁想這麼年輕就得到了康熙的信任唯以差遣,看來必有他的過人之處。
“德嬪娘娘既然也過來了鍾粹宮,那奴才就更好辦事了。”九公公請安直接說道。
這話說的看似沒怎麼樣,陳唐萱卻是一聽就聽出了暗意,現在就是自己和榮嬪的事了,不管是哪一邊,隻要是做出妥協的那一方將承擔所發生的一切後果,九公公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