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就在陳唐萱決定過來鍾粹宮那一刻她也下了明確的做法,不管是不是榮嬪唆婢女詩詩換了她的藥,即使詩詩有榮嬪撐腰抵所以絕對會抵死不承認,陳唐萱今夜都會讓詩詩認了這罪名,讓榮嬪讓這鍾粹宮沒法安寧。
如果事情沒有弄到康熙那兒去,陳唐萱心中一歎,沒有如果,也沒有何必當初!所以陳唐萱隻會接受並且用她的方式解決掉。
略覺嘲諷,好不容易與康熙有了一絲轉機,真不願意再產生什麼誤會,滋生什麼所謂的枝節,所以即使不一定鬥的過在這皇宮中麵麵俱到的榮嬪,陳唐萱也隻能贏。
榮嬪沒把德嬪放在眼裏,從來沒有過,在德嬪踏入鍾粹宮到的一刻,榮嬪至始至終都沒抬眼瞧一下德嬪。
榮嬪卻是不介意看看德嬪有什麼能耐可以動得了她與鍾粹宮,榮嬪這些日子來都在笑看德嬪與貴妃娘娘與惠嬪鬧得怎樣個水深火熱,若德嬪以為這樣就可以把鍾粹宮一並扯上,那就是在做夢。
德嬪有什麼資格站在她麵前大言不慚,德嬪那張能說會道的賤嘴就算連太皇太後都為之折服,榮嬪卻嗤之以鼻,不屑一顧,榮嬪十分憎惡德嬪凡事都一臉清高做作的模樣。
皇上受,太皇太後受,甚至於可憐的佟貴妃也不得不受,但她榮嬪偏偏就不受這一套。德嬪,不過就是一個下作的宮女,下作的生了兩個阿哥,下作的妖言惑眾!
眼底一絲火光跳躍而出,榮嬪抬手撐起了美人腮,似笑非笑。
陳唐萱這會也收了思緒,冷靜從容的麵對著不利於自己的局麵,九公公就是過來看結果的,她的每一步隻要稍有差池都會落入九公公的眼裏,傳送到康熙的耳朵裏。
這會一旁站著的紫玉因有了娘娘德嬪在身邊,便沒有後顧之憂的再衝向詩詩,要把詩詩剛才對她的惡意出手全部討回來。
詩詩瞪向不知死活又想反咬一口的紫玉,也回迎了過去,兩人怒目而視,伸手又撕扯在一起。
“就是你故意撞倒我,掉包了我給德嬪娘娘的藥,害德嬪娘娘大病一場!”紫玉破口大罵。
詩詩不甘示弱的罵回去:“是你不長眼睛撞上了我,藥也是你自己撿起就走的,你現在想誣蔑我,分明居心叵測!”
“我誣蔑,我居心叵測,我家娘娘的病難道也是誣蔑也是居心叵測?”
“誰知道你家娘娘怎麼得的病,要不是平日裏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怎不見我家娘娘也得病啦?”
“明明就是你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還罵人,太過分了!”
紫玉氣得不行了,張嘴咬了詩詩一口,詩詩疼得狠踹了紫玉一腳,兩人滾倒在地上大吼大叫恍若不共戴天。
陳唐萱一瞧就知紫玉不是詩詩的對手,那詩詩出手每一處都是利害的部位,陳唐萱不想詩詩下手這麼狠辣沒有半點遲疑,看來平日應該也愛欺侮別的婢女。
眉頭一沉,陳唐萱命人拉開了難解難分的紫玉與詩詩,冷著臉走到兩婢女跟前,麵無表情的道了句:
“帶她們下去仗打十板子再回來聽候處置。”
“德嬪娘娘你有什麼資格處罰我?”詩詩尖聲叫道。
不想德嬪選擇此種下策,拉自己的婢女去墊板子從而打擊她榮嬪的婢女,榮嬪有點愕然,卻不置於冷血到讓德嬪這樣做,即使榮嬪猜測德嬪就是故意這樣做的。
“慢。”榮嬪回了句。
榮嬪回了就好,就怕榮嬪無動於衷,陳唐萱不著痕跡的一笑,心裏卻並不曾想過榮嬪會袖手旁觀。
榮嬪,她是個比佟貴妃還更要麵子的人,她又怎麼會容得德嬪當著她的麵在她的鍾粹宮甚至於在康熙差遣過來的九公公麵前自作主張。
榮嬪開了口,陳唐萱便直接看向了榮嬪,本來就是嘛,讓兩位婢女爭破頭,做主子的卻躺在一邊看戲,太說不過去了。
陳唐萱露了笑,榮嬪緩緩的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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