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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微芒,新進的名菊綠牡丹,碧綠如玉,晶瑩欲滴,在陽光的拆射下綠中透黃,光彩奪目。
昨夜裏德嬪侍奉在太皇太後身邊,今晨用膳便也陪著,康熙過了來,一身明黃高雅的便服,袞邊流光溢彩,瀲灩生輝,看她一眼,坐在了太皇太後的身邊。
回望他一眼,陳唐萱起身請安道吉祥,隨意又無言的坐回一旁,抬手拿過一隻金邊小碟盛了一顆冰糖燉燕窩糕自個吃了起來,心下卻忍不住豎起耳朵傾聽康熙與太皇太後的對話。
不想經過昨夜,太皇太後對她多了幾分疼愛,更為昨夜厚此薄彼留下她,這會竟讓康熙與她共處,先行回了裏屋。
康熙吃得很少,半個時辰下來,他就吃了兩三口,陳唐萱低頭把碗裏的羊奶喝完,已是吃飽喝足,緩緩抬起頭來,她默默的站起身,準備退去時,康熙道了話:“再陪朕坐一會。” 伸手把她拉往身旁坐下,他的手指尖冰涼如秋水,她忍不住湊過去嗬了口氣。
“來,多吃點。”瞧他欲言又止的神態,她忙往他的玉碟子裏盛了幾樣糕點,露了笑。
康熙去上早朝後,陳唐萱也走了出來後園曬太陽,秋風起,滿眼放去都是熬黃的落葉。一直以為康熙會為昨夜她幹涉宴席,對外國使客出言不遜心存芥蒂,但今晨康熙並未再提起,看麵色似乎有些冷清,但他若沒有當麵說,她就不會問。
帝心是難測的,她不是沒有領教過,但既然康熙不表態,她也不必耿耿於懷。陳唐萱笑了笑,舒展雙臂,決定去禦膳房找蘭七七,弄幾手好菜給康熙暖暖胃。
出了前庭,廊下,穆克登當值,見了她,趁機溜了過來彙報一句:“德主子,紫玉跟曹寅有一腿。”
差點踉蹌了下,陳唐萱偏頭看他,道:“什麼叫有一條腿?”不想穆克登嘿嘿一笑,把昨夜他看見的交侍了一遍。
聽完,異常冷靜的用膝蓋撞了撞穆克登的腰窩,陳唐萱回:“去,都是自個人,別拆穿了。”
喳了一聲,穆克登快步的離了去,他一走,陳唐萱劈啪的罵了句,邊走邊走暗惱,她真是太小看曹寅的膽子了,當初她拿沒有的事牽製他,如今他回她一鍋生米煮成熟飯,無可厚非。
氣炸了,陳唐萱直接回了西苑,剛進庭院便見了紫玉,身著一襲淡粉色宮服,一朵嬌豔的紅粉霞花在胸前綻放,恰如一點殷紅,破萼初驚的純美。
“娘娘,你回來了。”
“到我屋裏來。”
一主一仆,一個心浮氣躁,一個心神恍惚,進了廂房裏,陳唐萱在屋子裏來回的踱了三四回,猛的停下來,瞧著紫玉,瞧著紫玉一陣慌亂的撲通跪在了地上。
“娘娘,奴婢是自願的。”
忍了忍,溫和的回:“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可以。”一屁股坐在軟凳上,陳唐萱真是哭笑不得。
“娘娘不是說讓奴婢和曹寅大人在一塊嗎?為何又不可以…”
聽了,陳唐萱恨鐵不成鋼的敲了紫玉一記爆米花:“我說的在一塊是光明正大,皇上賜婚,明媒正娶。”
“娘娘,隻要能和曹寅大人在一塊,奴婢不介意這些。”
怯怯的道來,娘娘又是一記敲來,氣的想吐血:“我介意,他不應該這樣就要了你,他若為你著想就不應該,如果,你不慎有了孩子怎麼辦?”
“啊??”這話道來,紫玉直接哆嗦了起來,陳唐萱見她小臉忽然就白的沒有了一絲血色,趕緊先把她拉了起來坐著。
“娘娘,奴婢拿包涼藥回來喝了,好嗎?”
“不好,我不過是說如果,你先下去歇會,別無思亂想,娘娘自有想法。”
就快要掉下眼淚來了,紫玉哽咽的點點頭,轉身退了下去。
瞧著紫玉顫抖的身子離了去,陳唐萱心裏憋的那個難受極了,如果現在她去跟康熙提出賜婚,這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紫玉很可能被會驗身,一旦驗了身,這就不是賜婚而是賜死了。
呆坐了一會,陳唐萱進裏屋換了身衣裳,又出了西苑。
至少可以先探探康熙的口風,叫了一名小公公跟著,陳唐萱坐了轎子,在大殿前廊下了轎子,守門的都認得她,站在原地躬身請安。
她踱了過去問:“下朝了嗎?”
見答話的回:“今日延長了一個時辰。”
哦,點個頭,陳唐萱折了回去,準備先到別處晃晃,想起今早本是要去找蘭七七弄幾道暖胃菜給康熙吃吃,這會正是時候,踏踏的下台階,忽然身後有動靜。
回頭看去,是一名官宦從大殿內走了出來,頭戴紅寶石涼帽,身穿黑藍紫紅寧綢箭衣,碧青緞子外褂,褂上還綴著上品的麒麟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