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 始作俑者(2 / 2)

此次隨行康熙左右的大臣,陳唐萱已是認得七七八八,這位卻不認識,看官服是一品。

她猜測早朝還在繼續,這一品卻走了出來,臉上跟燒焦似的十分沮喪,想必是在朝堂之上撞了一鼻子灰。

“施琅,你等等我。”

正猜測是誰來著,便見又有一名官宦從大殿內走了出來,喊了前麵的那位。

“施琅,你好生糊塗啊,皇上都還沒說,你就急得與荷蘭官員針鋒相對,有意思嘛你。”

“這荷蘭外佬滿嘴不切實際,靠他們那點伎倆就瞎嚷嚷地要攻克台灣,笑死人去!”

這後來的官員,陳唐萱是認得的,早前被康熙下令不必候缺,即任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的李光地。

施琅和李光地,陳唐萱無意撞見,不禁愕然一笑,大清日後要收複台灣還真就靠了這兩人。

這會兩人意見不統一,轉眼再轉眼,陳唐萱走了回台階上,她一露臉,李光地直接就閉上了嘴巴,施琅不認得德嬪,但也能猜測出某種身份來。

“李大人,這早朝上完了?”

不想德嬪不避諱的問了話,李光地行了禮節,不得以回:“臣等這還要進去。”

真夠謹言慎行的,再問:“聽說荷蘭來的客人也在朝堂上,沒把昨夜宴席上事又揪出來講吧。”

聽這話意是擔心荷蘭佬昨夜借酒調戲婢女不成,反被德嬪嗬斥,德嬪唯恐今日朝堂荷蘭佬再對她追究,才問了話,李光地笑了笑,逐再回:“這事沒再提起。”

破了冰,陳唐萱走前了一步,有意無意的道:“剛才你們好像在說什麼攻打台灣?”

一怔,李光地可沒想到這話鋒一轉就到了朝政上的事去了,可德嬪問的也隻是她聽到的,他便回:“娘娘聽錯了。”

睨李光地一眼,陳唐萱嗬嗬一笑,接道:“那那句荷蘭人什麼的笑死人去,是誰說的?”

沒想到李光地把話掩著,德嬪卻轉頭對施琅正中下懷,兩大臣相互對了眼,還是李光地開了口,道話:“恕臣等還要進殿商議政事。”

見兩人要閃,陳唐萱也不留,自言自語的最後道:“這荷蘭來的客人,大老遠的跑到大清來,肯定是來討好處的,我還跟皇上開玩笑,那咋們也不能吃這虧,你們猜皇上怎麼著?皇上說了,那就拿他們一些炸彈火藥把台灣打下來吧。”

這層意思道來,兩位要閃的大臣愕然的又扭了回頭來,琢磨著,掂量著,這是否就是皇上心底裏那個真正的意思。

笑笑,陳唐萱把先機說到這個份上了,也為她日後收攏這兩臣下了功夫,捏著織紗絹朝兩名大臣拜拜,她離了去。

剛出了大殿外的乾坤門,便見一婢女撲通跪在了石磚上,陳唐萱走近一看,竟是素麵玲瓏,朱唇蛾眉的蘭七七。

這臉色怎麼這麼蒼白,陳唐萱不禁叫她,不想她呆滯的抬起頭,眼睛早已哭紅泛腫。

“七七,誰欺負你啦?”

伸手想把蘭七七拉起身,卻是先被她緊緊的抱住了兩膝。

“娘娘,皇上說要把我送給昨夜的那些荷蘭貴客。”兩行清淚憂傷的滾落,蘭七七絕望的哭訴。

“誰說的?”蹲了下來,陳唐萱憐惜的拭去蘭七七臉上的淚水,輕聲問道,康熙這會還在朝堂上商議攻打台灣的事,不可能對蘭七七說什麼把她送人,也不會。

“惠嬪娘娘說的,說昨夜皇上親口回她的。”

聽了,陳唐萱頓了下,忽然噗哧一笑道:“別跪了,惠嬪不過是嚇唬你而且。”

蘭七七痛苦的搖了搖頭,聲音淒泣的道:“惠嬪娘娘並沒有親口對奴婢說,她是說給太皇太後聽的,不想昭雪聽見了,跟我說了去,德嬪娘娘,這一次,你不要管奴婢了,太皇太後都對奴婢說明了,如果皇上作了主,奴婢就得從,所以,就讓奴婢求得一死罷。”

有一瞬的吃驚,轉瞬,陳唐萱沉著臉把蘭七七拉了起身,溫婉的道:“求什麼死,即便是皇上真要把你送出去,那也要人家肯收下才成,走,幫我弄幾道菜吧。”

“娘娘,奴婢沒聽明白你說的。”似懂非懂,蘭七七確不知為何纏繞在心頭的絕望忽然消失了,望著德嬪娘娘溫婉的臉頰,好似天塌下來都不是什麼大事。

搭著蘭七七往禦膳房走去,陳唐萱那個心呀,對康熙的所作所為深覺可恥,他至於這樣糟蹋了蘭七七嗎,實在沒心情,也懶得再猜測康熙真正的用意所在,她必須立馬想個法子讓荷蘭人拒絕接受這份美色,想著想著,她那雙水盈盈的眼睛裏倏地閃過一抹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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