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遲看著眼前的一幕,冷著臉從樹後出來悄悄的走了,朝自已破爛的小院走去。看著這個還有院子,且裏麵並沒有亂草的小院子,自已住的地方可是比剛才那個草棚裏的好太多了。
而且,自已還有一個丫頭侍候著,雖然頓頓不能吃飽,頓頓沒有肉吃,可是至少有吃的。而那兩個人,卻隻能坐在低矮的房前,吃著自已弄來的野草。
那個草棚一眼就看得透,就是一個用木頭樹枝樹葉草禾堆起來的床,那也算是床嗎?那自已這張還有被子的床算什麼?天堂嗎?
那個人是自已的哥哥,那他應該很年輕,可是他卻笑對著人生,自已吃苦卻把好的一麵說給自已的娘親聽。
曾遲躺在床上,頭一次發現,原來人也是可以有很多麵的,人不一定是為了自已,也可以是為了親人。
前世時,她被做為殺手培訓時,就想過要找自已的親人,可是卻沒找到。她也不記得自已是怎麼去到殺手營?也不知道自已的父母叫什麼?自已叫什麼?之所以叫曾遲,是因為那時候的她,是每每最後一個出現,卻是出任務最完美的人,然後才得來了真遲這個名字。
可是如今,她的這具身體的主人,明明有母有哥,卻是一個都不能相認,而他們卻每每的都在觀察自已,自已卻連他們的映像也沒有。
也許……如果……他們成為了自已的家人,自已也可以享受有家人的滋味,不再是一個飄零的浮萍,這種想法好像不錯。
不如,來到這個世界可以換種活法,為了自已想要保護的人活著,這個理由聽起來不錯。
曾遲猛的從床上坐起,拿起弓箭就出門,就遇上雙眼通紅的秋火,一看到曾遲就撲過去哽咽道:“小姐,你剛才去哪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小姐,你要出去嗎?天都快黑了,不如明天再去吧?”
曾遲抬頭看著正慢慢落山的太陽,再看此時已黑黑的後山,腦海中不禁閃現那個白發紅袍火紅手的少年,不知晚上他在哪裏過夜。
對了,他說明天他還想吃烤兔肉,吃叫化雞的,明天去也好。
再回頭看了一眼草棚子的地方,曾遲拎著東西回了屋子,放下東西對秋火說道:“剛才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秋火一愣後才想起來小姐說的是誰,搖頭道:“不認識,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他是我們曾府的嗎?”
“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明白嗎?”曾遲厲聲說道。
秋火立馬撫上自已的嘴,眨著眼睛猛點頭,小姐的眼神好恐怖啊。
“那個男人往那邊去的地方叫什麼?”曾遲想了一下又問道。
秋火偏頭想了一下,放下手數著:“往那邊去,好像沒有住人,空的。再往前去,好像是夫人曾經住過的院子。再往裏去,是……三少爺的院子。再往裏去,是空的,再往裏去,是鬧鬼的鬼屋。再往裏去,就是廢棄的地方了,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曾遲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想了一下問道:“你還記得我娘親和我哥嗎?”
秋火聽了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惱的曾遲瞪了她一眼,她才住嘴哽咽道:“夫人和三少爺早就沒了。”
曾遲一愣,再想著剛才看到的兩人,心中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