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夫人走了,留下嚇傻嚇懵的曾祖新,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有好日子過了,娘親反而變了。
而且,剛才娘親的最後一句話,聲音雖然很低,可是他依然聽到了:我會拿回屬於我的一切,賤人。
曾祖新捧著頭坐在地上,無聲的痛苦哀嚎,為什麼事情沒有按照他想的那樣子發展?
為什麼娘親不再是在小茅屋裏,那樣子的溫柔善解人意?現在的娘親,易怒暴怒不可理喻,愛發脾氣,就連對親生女兒也一樣。
剛才娘親嘴裏的賤人,他不知道娘親說的是曾遲還是誰?
曾祖新隻覺得頭痛頭暈,努力的捧著頭,看著被桌子砸的流了血的腿,再看看自已醜陋的樣子,曾祖新低吼出聲。
就在曾祖新怒吼的時候,他沒有看到他的眼睛變成了紅色,更沒有看到他的身後,有一條龍的虛影,一閃而過。
曾遲帶著浴火出了曾家,浴火還是低著頭捧著豬腳,跟在曾遲身後不敢越雷池一步。
剛才,鳳夫人的話就如一根針一樣,狠狠的紮在她的心底深處,她知道是她做錯了,哪有下人和主子坐在一起吃飯的。
不能在主子給了你幾分顏色後,你就得意上天的把自已的身份給忘了。
“你在生氣?”曾遲回頭看了一眼浴火輕聲問。
浴火啊了一句,受寵若驚的立馬搖頭:“沒沒沒,我怎麼可能生氣。”
曾遲沒再說話,有些事她說的再明白,可是對方不明白,說了也沒用。
而有些人是不能說的,說了她反而會更加鑽牛角尖,凡事都要讓他們自已去想。
“小姐,我們去哪裏?”浴火好久沒有聽到曾遲的聲音,小心的問道。
“帶你去看好看的。到了哪裏,不管是誰問你什麼,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開口。還有,整個人都挺起來,拿出一點氣勢來,你可是我的丫環。”
曾遲拍拍她的後背,讓她挺直腰站著。
浴火照做,卻不明白小姐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很快來到了角鬥場,除了今天的主角曾遲沒有花一個金幣,浴火的入場費花了一個金幣,看的浴火心痛死了,卻警記小姐的話,做著一幅很大方的樣子。
其實心裏痛死了。
曾遲環視角鬥場,這裏很大,看著比兩個足球場還大。而這裏的造形就是和足球場一樣,座位都是一層一層的往下疊。
中間圓形的就是角鬥場正式的地方,在角鬥場中間,站著一個身穿粉紅衣服的女人,正是慕容飛語。
曾遲微皺眉,環視一圈角鬥場上的人,除了慕容若然,就是十幾個零零散散的修真人,或躺或坐的在椅子上。反正位置很多,隨便你坐。
看來,今天這場角鬥,對於京城來說,不過就是一場小孩子家家的打鬧而已。今天的人少的可憐,完全不在修的預算範圍之內。
坐到位置上,浴火就狠狠的咬著豬腳,把豬腳當做是剛才收金幣的男人。
曾遲囑咐浴火幾句,就朝著角鬥圈走去,身影慢慢在浴火的視線裏變小再變小,直到變到一個小孩子身高樣子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