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不可能。
雖然這個想法由來已久,但她誰都沒有告訴。並且,她還沒找到合適的人,她腦子裏的想法,夏洛琳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她自從回來後就一直很神秘,每每總能識破她的計劃。仿佛有了透視眼。
莫非,她真有透視眼,還是傳說中的讀心術?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此時此刻夏如夢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夏洛琳答案,她猜的沒錯。她的刹車失靈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不敢說?還是不想說?”夏洛琳挑眉,從椅子上站起來,邁著優雅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她。
黑影籠罩而下,夏洛琳緩緩彎下身子,夏如夢嚇得抱頭尖叫:“夏洛琳,你不是人,不是人。”
“對,我不是人,我是被你害死後重生的索命鬼魂。”順著她的話,刻意咬重最後兩個字,果然,夏如夢嚇得臉色白中透著青。
“夏如夢,你比鬼還陰毒。”冰寒的氣息貼著她的耳朵吐出,絲絲寒氣纏繞,沁入靈魂深處。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夏如夢捂住耳朵高聲尖叫,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不相信什麼?不相信我是來索命的鬼魂嗎?”夏洛琳唇差點兒就貼上了夏如夢的耳朵,嚇得她抖如篩子。
尖叫聲差點兒就穿透屋頂,最後一口氣卡在喉嚨裏沒上來。夏如夢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看著渾身是傷,狼狽不堪的夏如夢,夏洛琳冷硬的心不起一絲漣漪。
多年的曆練告訴她,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夏如夢是被一盆冰水澆醒的,雖然現在是夏天,但她身上有傷又在空調房裏,霎時冷得連牙齒都在打顫。
那些傷淋了水,疼痛鑽入骨子裏,差點兒吞噬了她的神智再度昏了過去。
絕望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強烈,她現在舉目無親,沒人會來救她,沒人能來救她。
驚恐的淚如雨而下,緊緊咬著下唇不敢發出聲音,隻能默默流淚。
她這副樣子真還有點我見猶憐的感覺,隻是,夏洛琳不是男人,更不會對任何傷害過她的人手下留情。
“說!”冷酷如冰的一個字,在夏如夢驚顫的心頭劃下重重一刀。
“你到底要我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絕對絕對不可以讓夏洛琳知道自己曾經想對她下毒手,否則,以她現在手段,她必然不會放過自己。
夏洛琳也不想跟她兜圈子了:“你是怎麼計劃去E國除掉我的?派誰去?”
隻要她先把那個人控製起來,她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是不是?
“我沒有。夏洛琳,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死命否認,心底的驚雲凝結了一層又一層。
這個念頭她根本就告訴過任何人,她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不需要你管,你隻要告訴我,確切的時間,地點和人物就可以了。”同時在腦海裏搜索她在E國身邊的朋友。
一定是熟人下的手,不然,她不會上當。
有了那樣的父親,她對每個人都保有一份戒心。就算是不得不借助一些的幫助,她盡管不與對方有過多的交情,隻談利益。
這世上最單純的關係其實是利益,不牽扯任何私人感情。就算遭到背叛也可以狠心一刀斬斷。
“我沒有,沒有。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才肯信?你不是很聰明很強大嗎?那你去查啊,去查啊。你連我媽媽都沒有監控起來,還有什麼是你辦不到的?去查啊,快去查啊。”夏如夢一口咬住沒有這回事。
夏洛琳又蹲下身子湊近她,秀挺的鼻子幾乎抵住她的額頭,夏如夢微抬頭,望進她冰冷嗜血的目光,一顆心如墜寒潭。
忍不住又尖叫了起來:“啊啊啊啊……夏洛琳,我到底和你有什麼冤仇,你要這麼對付我?”
“你先是意圖在派人在E國謀殺我,後來又利用王東那個老色狼在我酒裏下了藥,若不是我早有準備,防著你,我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站在這裏嗎?你陷害我不成,就派人對徐寧下手,夏如夢,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樣對付我?”夏洛琳細數著她的罪狀。
“不,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夏洛琳,你少血口噴人,有本領你拿出證據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夏如夢抵死不認。
除了王東那件事有人證外,徐寧的事,她做得很幹淨,不然有人發現。至於E國謀殺,她根本就沒有付諸行動,難不成她可以用意念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