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幕取出項鏈查看:“這扣要怎麼解?”
裏側,厲景行手裏的咖啡杯重重放到桌上後起來。
濺出的深褐色液體落到孫天昊袖扣上:“景行,你做什麼?”
“走,還能做什麼?”
“你不會要替她打不平吧?那女人……”
望著厲景行大步出去的背影,孫天昊聳下肩,這千櫻落給他下了什麼咒語?
厲景行穿過咖啡廳出去,必然要經過大廳,何雨幕還在刁難著,冷不丁抬頭看到男人的身影,她驚得忙縮回手,她是真地怕他了,該不會是方才的一幕都被厲景行看見了?
男人步子逼近,何雨幕垂著頭不說話了。
千櫻落覺得奇怪,一抬頭就看到厲景行的身影。
他就像是門神似的,往那一站,群魔亂舞的景象全給收住了。
朱何雨幕冷汗直冒,難道他和千櫻落還有一腿?
厲景行經過她們桌前,頎長的身形隻來得及投下道影子,就閃過去了。
香水味透出迷魅,若隱若現,縈繞在鼻息間營造出勾引的氛圍。
何雨幕直勾勾瞅著男人的背影,千櫻落斂起眼裏的波瀾,她掩不住心裏的失落,不由看了眼厲景行。
“哈哈哈,”何雨幕毫不掩飾的笑聲傳到她耳朵裏,“看到沒,厲景行壓根沒正眼瞅你,千櫻落,還有人能比你更悲哀嗎?”
“你被白睡了吧?要不然,幹嘛還出來打工看人臉色?”
男人的腳步頓住,這似乎是個問題。
他忽然扭頭朝幾人的方向而去,何雨幕看到他這會分明是衝著這而來,臉色變了變,厲景行走到桌前,也沒說話,手指撥開桌上一層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拿起那張支票轉身就離開。
千櫻落反應最快,那可是錢啊!
她拿起地上的保險箱跟過去。
厲景行人長腿長,她小跑著才能跟上,到了外麵,厲景行徑自來到車前,打算開車門,千櫻落壓住他的手:“把支票還我!”
“區區三百萬,你怎麼彎得下那個腰?”
千櫻落目光落向那張支票,想到溫書憐去奢侈品店刷的那些新衣,她想想她腦袋肯定壞了,千櫻落一揚眉:“不然怎樣?我的前夫家大業大,出手闊綽,可離婚的時候我是淨身出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得了多少好處。你說,能有那麼小氣的人嗎?我連衣服都沒帶走一件。”
厲景行不知道為什麼,就笑出聲來了:“你要錢?”
“為什麼不要?”千櫻落想了想,越發堅定開口,“我好歹跟過他幾年,他還把我家公司還弄垮了,就算賠償也好。”
厲景行手指朝她指指:“行,我給你!”
他當即拿出支票,簽字筆一頓:“你要多少?”
“你能給多少?”
厲景行枕著車頂,寫下幾串數字,他對女人向來大方,千櫻落湊過去:“再多寫幾個零。”
等男人寫完後,千櫻落快速抽出那張支票,她看了眼,麵色漸喜,一句話沒說扭頭就離開。
厲景行瞅著千櫻落離開的身影,她並沒馬上回去,而是到了馬路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