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呢?”
“我先前在國外養病,這會也全好利索了。”
淩培南神色激動,似乎是真心為見到淩覺而高興,他拍了拍淩覺的肩膀:“那個孩子,真是你的?”
“當然,他是我兒子。”
“你這樣說,叔叔就放心了。”
千櫻落在旁開著玩笑:“叔叔,那我就不用帶墨丁做親子鑒定了吧?”
“看來這件事,以後要時刻被你放在心裏了。”
淩覺看了眼千櫻落,笑出聲來。
宋時賢接到厲景行的電話後就出門了,他剛到酒吧,就看到門口停著的車。
男人吃驚,走進去看到厲景行坐在吧台處:“你車被人撞了?”
“嗯。”
“誰腦袋上長毛,有這膽子啊?”
“你腦袋就沒長毛?”
宋時賢一聽這口氣:“千櫻落撞得?”
要不然,厲景行能話裏話外幫著嗎?
“嗯。”
“夠可以的啊,把你車撞成這樣,你怎麼人家了?”
“她新來的男人撞得。”
“啊?”宋時賢徹底懵了,“不是顧子辰嗎?”
厲景行抿口酒,現在覺得顧子辰那段都不算事了。
他簡單跟宋時賢說了個大概,宋時賢驚訝地張著嘴:“夠可以的啊。”
厲景行垂下眼簾,手指撥弄著杯沿。
宋時賢手臂輕碰他下:“都這樣了,你總該死心了吧?我就說過,千櫻落真不是省油的燈,這種女人咱惹不起,書憐多好啊?”
“這世上還沒我厲景行惹不起的女人呢。”
“不是,兄弟,你這太死腦筋了,”宋時賢輕呷口酒,“她回來時,就夠可以的,又讓你以為那小鬼頭是你兒子,現在那野男人都出來了,你還把她當寶幹嘛?”
厲景行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沒說話。
宋時賢替他滿上:“那你有什麼打算?總不至於追在她後麵跑吧?我看她就是個油鹽不進的貨。”
男人狹長的鳳目斜睨向他,宋時賢舉起手來:“我嘴欠,行了吧?”
“我追她跑,追得都累了,這次我就安安穩穩坐在那,我看她會不會來找我。”
“得了,就她?”
“以前,我心裏沒譜,可我現在看清楚了這形勢,那男人都出現了,我就變著法得讓他好看,千櫻落讓我不好過,我就讓他更不好過。”
宋時賢嘴裏的酒差點噴出去:“你夠狠的啊。”
“更狠得你還沒見過。”
“不是,”宋時賢沒法理清楚這裏麵的必然性,“千櫻落現在是想跟他過日子,才會把他帶回家吧?她都這樣了,你整那男人也沒用啊。”
“怎麼沒用,我讓他窮困潦倒,做什麼事都做不成,四處碰壁,到頭來還要靠個女人養家,我再略施小計,讓千櫻落在拍賣行也舉步維艱,當他們為了生計開始不停爭吵,就知道兩人之間沒有愛情多麼可怕了。”
宋時賢挑眉:“然後你再照單回收?”
他怎麼覺得厲景行心理這麼陰暗呢?
“然後,我也不要了。”
厲景行說完,將手裏的半截煙丟在酒杯中,聽著裏麵傳來刺裏啪啦的響聲。
宋時賢沒再說什麼,凡是厲景行想做的事,沒一個能能阻止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