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櫻落忽然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她全身都在抖,男人並未急於發問,而是一下下拍著她的後背。
半晌後,千櫻落才恢複過來,她緩緩鬆開手:“我做噩夢了。”
厲景行取過床頭櫃上的紙巾,替她擦著汗。
一道強風猛地吹來,玻璃發出轟的響聲,千櫻落嚇得捂住雙耳,厲景行再度將她抱在懷裏:“是不是不習慣這樣的天?”
驟雨急下,玻璃窗更加發出砰砰的響聲,就像是堅硬的珠子打在上麵,千櫻落緊咬著下唇,聲音越大,她就咬自己咬的越用力
厲景行拇指按向她唇瓣,讓她的嘴張開:“別怕,今晚我住在這。”
千櫻落倒吸口氣:“不,不用。”
“你先喝點水,我去洗澡。”厲景行說完,起身走向她的洗手間。
聽著浴室內傳來的淅瀝水聲,千櫻落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大的水缸中,下麵添了把火,她心裏煎熬的厲害。
厲景行出來時,由於沒有回房,換洗的衣物不在,他隻在下身圍了條浴巾。
房間裏多了個人,千櫻落也不覺得害怕了,她拉高被子:“不早了,你快回去睡吧。”
厲景行徑自走到床邊,將擦拭頭發的毛巾丟到床頭櫃上,他掀開被子,打算上床。千櫻落睜大雙眼:“你真要睡在這?”
“你這樣,我不放心。”
“我沒事,不過是個噩夢。”
厲景行哪裏顧這些,這麼好的機會,他要不好好把握,他就是個傻缺,他將被子掀開,躺了進去。
千櫻落躲到一邊,厲景行說:“睡吧,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我也很累,有些事,隻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伸手將燈關掉,婆娑的樹影落到牆壁上,像是一雙雙猙獰的手,千櫻落再度覺得害怕,厲景行朝她挪近,他抱住她後,讓她躺在自己胸前。
千櫻落枕著他的手臂,兩人的腦袋緊緊挨在一起,彼此的氣息交錯,她驀然覺得心安。
窗外的世界再怎樣肆意恐懼,千櫻落也覺得跟她沒關係了,她現在一點點都不害怕,被窩內也漸漸有了暖意。厲景行沉穩的呼吸就在她耳邊,他一把將她撈近,兩人麵對麵緊緊抱著。
千櫻落倦意襲來,盡管有擔心,但如果這樣真能睡個好覺,她也沒有必要非把厲景行往房門外趕。
但顯然,她想錯了。
厲景行洗了個澡,精神煥發,開始沒話找話:“千櫻落,你知道我這三年裏,憋的有多辛苦嗎?”
“你怎麼了?”千櫻落迷糊著雙眼問道。
“我根本就沒碰過別的女人。”
千櫻落聽完這句話,猛地一個激靈,全身困意被打散。
“你說我身體哪裏,會不會壞了?”
千櫻落如臨大敵:“你還是回去睡吧。”
厲景行抱緊她:“是個人就會有……”
千櫻落感覺到他抱住她肩膀的手正在有所動作,掌心揉著她的肩頭,越來越用力。
千櫻落口幹舌燥,男人猛地一個翻身,雙手撐在她身側,她心跳得比任何時候都快。
這把火躥得太快,基本沒看到零星的火苗,是直接就燒起來的。
千櫻落頸間的動脈跳動得厲害,厲景行的大掌已經鑽到她的襯衣內,緊緊貼住的瞬間,皮膚滾燙滾燙的。
“別這樣。”
厲景行充耳不聞,這是多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