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千櫻落下樓做好早餐,上去找厲景行,見他並沒在工作間內。
她又等了會,將近中午時,千櫻落才去他房門外。
她敲了敲房門,男人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進。”
說不定又有什麼限製級的場麵,千櫻落才不進去:“你早飯還吃嗎?”
“吃,你送進來。”
“……”
千櫻落拿了早飯上去,開門進入房間,厲景行穿戴整齊,正麵色嚴峻地坐在沙發內。
他工作時很認真,兩道好看的劍眉擰在一起,也沒抬頭看她,隻朝旁邊的茶幾點了點:“放在這。”
千櫻落順勢坐下來:“怎麼在房間弄了?”
“嗯。”男人也沒正麵回答。
“你快吃吧,我去做飯。”
“今天早餐有什麼?”
“我做了雞蛋餅。”
厲景行點下頭:“晚上不用準備了。”
“為什麼?”
“出去吧。”
千櫻落摸不著頭腦,隻好起身,厲景行雙眼仍舊盯著電腦:“你穿我的衣服,更像一個女人。”
千櫻落話到喉嚨口,想問他昨晚的事,但見男人那麼一副認真的模樣,還是將話吞咽回去了。
下午時分,千櫻落去厲景行的工作間外看眼,看到男人坐在電腦前,既然不用準備晚飯,她就能好好睡一覺。
千櫻落是被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給吵醒的,她抬眼看向窗外,居然發現天都黑了。
她忙起身下樓。
來到餐廳,千櫻落看到桌上擺滿了吃的,還有各種海鮮,這兒靠海,應該是方才有人拿過來的。
不止有吃的,還有燭台以及紅酒。
千櫻落將紅酒瓶從冰塊中拿出看眼,厲景行從廚房內出來。
他將紅酒打開後,倒了兩杯。
千櫻落看著手邊的大龍蝦:“有什麼好事嗎?”
她似乎驟然明白過來:“破譯出來了?”
男人徑自啜口酒:“味道還成。”
千櫻落激動不已,拉了拉他的手臂:“是不是?”
厲景行朝她輕舉杯:“是,大功告成。”
千櫻落開心地揚笑,整張臉變得異常生動,她雙手合起:“太好了。”
“所以,今晚我們要慶祝慶祝。”厲景行將千櫻落按向椅子內。
千櫻落點頭:“好。”
兩人碰杯,幾杯酒下肚,千櫻落覺得這紅酒還挺烈。
厲景行替她將牛排切碎,海鮮的美味再加上愉悅的心情,外麵的風即便刮得再凶猛,似乎都吹不散此時的氣氛。
千櫻落單手按住頸後:“我不能喝了,我看你都成了兩個人了。”
餐廳內,隻有瑩瑩的燭光在跳躍,千櫻落麵色酡紅,今晚的她話很多,厲景行噙笑,她說,他就聽著。
男人捏著紅酒杯輕晃,目光柔和深情,千櫻落喝口酒:“真好,厲景行,我以前怎麼就沒知道你有這本事呢?我起先覺得,你也就一風流花瓶吧。”
敢把他形容成風流花瓶,恐怕也隻有千櫻落了。
男人接了句:“那你把我這風流花瓶抱回去吧?”
千櫻落舉起酒杯,透過一層被紅酒氤氳過的玻璃看著對麵的男人:“你這麼大一個風流花瓶,我抱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