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試試。”
千櫻落搖頭。
厲景行將酒杯放到桌上,起身來到千櫻落身邊,他拿過千櫻落手裏的杯子,將她的兩手分別放向自己肩膀,他雙手將她的腰圈緊:“我這個風流花瓶,今晚就送給你了。”
千櫻落可還沒醉呢,這話裏的弦外音豈能聽不懂?
她目光定定看著厲景行:“你說,你到底愛我什麼呢?厲景行,我有沒有那樣吸引人,我自己心裏可清楚了。”
厲景行同她前額相抵,他做足這些準備,就是為了今晚。
男人的視線落向她頸間:“千櫻落,現在你能告訴我你這傷是怎麼來得了吧?”
千櫻落的手落向頸部,眼裏有藏匿不住的哀傷透漏出來:“厲景行,我向你打過求救電話的。”
兩年前。
千櫻落跨進庭院,近來外公的身體越來越差,醫生來看過,說是讓他要多休養。
她懷裏抱著一摞書,剛從老師那裏回來。
鐵門沉沉打開,這座別墅有些年頭了,千櫻落同往常般往裏走,看門的顧叔同她打聲招呼:“小姐,李先生來了。”
“恩。”
千櫻落點下頭,腳步往前時,一下踩在了還沒來得及清掃掉的一根樹枝上。
哢嚓的斷裂聲令她心驚下。
千櫻落拂開眉頭的愁雲,在這的每天,她對小糯米的思念從未減弱,總想著她應該會走路了,有沒有開口喊人?會不會喊別人媽媽?
千櫻落搖下頭,安靜地往裏走。
來到屋內,外公年歲大了,就住在底樓,出行吃飯也方便些。
千櫻落放下書本走到他的房門口,門並沒關嚴實,她看到李重浩坐在外公的床前。
男人擋住了千櫻落的視線,她看不到外公的臉,李重浩用手裏的濕毛巾替外公擦著手,說話聲也很輕,但大抵是在說些公司的事。
千櫻落伸手將門拉上,李重浩對外公一向好,這是宅子裏的人都知道的。
千櫻落坐在客廳內翻開帶回來的書,一陣腳步聲接近而來,她抬起頭:“舅舅。”
李重浩也不過四十歲左右的模樣,保養得當,看著像是三十出頭的樣子,他年輕時長相出眾,千櫻落看眼外公的房間:“外公還好吧?”
“你待會進去看看他,爸最近身子很虛弱。”
“好。”
李重浩並未多留,起身時,目光深深凝望眼千櫻落:“丫頭,那我走了。”
“好,舅舅慢走。”
她放下書,將李重浩送出去後來到外公的房間。
外公醒著,千櫻落坐到他床邊:“外公,您身體怎麼樣了啊?”
“放心吧,外公還要活著看你再找到如意郎君呢。”
千櫻落嘴角僵了下:“外公,舅舅走了。”
“他來跟我說些公司的事,”外公拉過千櫻落的手,“我這輩子,最無法接受的就是你媽的枉死,最欣慰的,就是有了你和重浩。”
李重浩這人平時穩重,公司又全靠他一人挑著,最重要的是,他從未顯露過一點點的私心。
“以後,就算我不在了,你舅舅也會照顧好你,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
千櫻落不由笑出聲:“我做他女兒?他太年輕了吧。”
千櫻落不知,這一句玩笑話,在李重浩那更是荒誕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