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過兩天後。
千櫻落在上課時,接到家裏的電話,說是外公出事了。
上課的地方離家近,她第一時間趕回去,傭人說外公已經被送到醫院。
來到急救室外,就隻有李重浩一人守在外麵,千櫻落快步上前:“舅舅。”
李重浩坐在那不吭聲,兩人在外等了許久,急救室的門才被打開
醫生搖著頭:“突發腦梗,送來的路上就不行了,患者之前怎麼不好好吃藥?”
他歎口氣,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千櫻落眼淚刷得往外淌,她攔在醫生麵前:“不可能,我外公每天都按時吃藥的……”
“節哀順變吧。”
“醫生,您再想想辦法,我外公身體健朗,不會突然就這麼走的……”
千櫻落追著醫生,她的又一個親人就這麼毫無征兆地走了,李重浩麵色沉痛,見到千櫻落這樣,他上前從身後抱緊她:“丫頭,別這樣,讓外公安安靜靜地走吧。”
“可他每天都會吃藥,昨天還好好的,跟我一起到院子裏曬太陽,怎麼可能會出這種事?”
千櫻落傷心欲絕,滾燙的淚水刺過眼眶,李重浩緊緊抱住她,他下巴幾乎要頂到她的頭頂,李重浩閉上雙目,用力吸了口氣。
這種洗發水的清新味道,真是令他心神蕩漾。
千櫻落盡管傷心,但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接下來,是外公的葬禮。
李重浩以兒子的身份全程負責擔當,所有人都誇他,千櫻落不顧及這些,她隻是心裏難受地要死。
外公下葬以後,李重浩將她送回家,兩人靜默著往屋裏走。
李重浩手裏抱著外公的遺像:“丫頭,你搬去我那吧,省得睹物思人。”
沒了外公的這層關係,千櫻落自覺地和李重浩拉開距離,她搖搖頭:“不用舅舅,我在老宅住習慣了。”
李重浩看眼四周,傭人們忙過葬禮的事後,他讓她們都先回去了。
他點下頭,抱著遺像走進房間。
千櫻落看著外公房裏麵的擺設,床上的被子淩亂不堪,應該是在搶救時被弄成這樣的。
李重浩將遺像放向床頭櫃。
千櫻落坐在床沿,她忍不住捂住嘴哭泣,李重浩走過去將門反鎖,千櫻落雙眼紅腫,男人看眼:“別哭了,再哭眼睛就該瞎了。”
他伸出手替她擦著眼淚。
千櫻落頓住,她止了哭聲,隱約察覺出不對勁:“舅舅,您先回去吧,不早了。”
卻沒想到,李重浩坐到了她身邊。
“丫頭,爸在世時就讓我好好照顧你,這是我的責任。”
千櫻落開始害怕,但她強自鎮定,她眼裏的柔弱一點點堅硬起來:“舅舅,我能照顧好自己,既然外公不在了,我可以回萬聖市,那兒有我的家……”
李重浩笑了笑:“難道舅舅照顧不好你嗎?”
千櫻落額際滲出冷汗,有種不好的感覺升上心頭,她站起身來:“舅舅,您有您自己的家。”
李重浩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掌:“丫頭——”
他猛地將她掀翻在床上,兩個膝蓋分別壓住她的腿,尖利的疼痛透過抵著的地方傳遞向她,千櫻落覺得更多的則是恐懼。
如今,這匹狼狠狠地撕下了麵上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