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不得等來這句話,厲景行眼裏一亮,嗓音瞬時洪亮:“是!”
千櫻落再度看向先前的那名女人:“我不知道你是出於怎樣的目的,調了這份資料出來,如果真是為我好,那麼,我謝謝你,我和景行結婚,本來就沒有大肆鋪張,所以等複婚的時候,一定不忘給你送張請柬,還請你把聯係地址留下。”
女人眼角明顯刺了下,佘詩曼聽完這席話,微微鬆口氣,退回到厲嘯天身邊。
旁邊的人還在議論紛紛:“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拿婚姻當兒戲,真是羞先人啊。”
千櫻落陡得揚高下音調,聲音貫穿全場:“厲景行,你還不跪下?”
男人眼睛淺眯,這是要當場給他下馬威?
佘詩曼聽到這話,臉都綠了,讓她兒子當眾下跪?那還了得!
溫書憐站在人群的最後麵,但她還是能將台上的一幕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覺得,厲景行做不出來。
打死他都做不出來。
他那麼驕傲,那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怎麼可能下跪?
男人將小糯米從懷裏放下來,千櫻落揚高眉頭,臉上的蜜粉帶著晶亮,使得她的五官躍動逼人,男人上前步,忽然單膝跪下,他拉過小糯米:“千櫻落,嫁給我,我將小糯米抵押在這,做我的求婚禮物。”
小糯米脆生生問道:“爸爸,抵押是什麼?”
千櫻落看著厲景行伸出來的手掌,她怎麼有種被逼上梁山的感覺?
如若不伸手,這麼多人都看著,且她方才信誓旦旦,可如果伸手,是不是就表明同意了求婚?
微風徐徐送向她臉龐,千櫻落拂開眼角的猶豫,管它那麼多呢,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她纖細的手臂往前伸,交付到厲景行掌心內時,他明顯感覺到一沉,這不單單是一隻手,還有一份責任,不是像他之前所執起的那些不同的女人一樣,這是他以後的半輩子。
小糯米笑了笑,自覺地退開,跑下台去找佘詩曼要吃的。
溫書憐癡癡盯著上麵,隨著舞曲的響起,這一個小插曲注定是要被遺落的。
千櫻落手臂搭向男人肩膀,這頭舞,本來就應該他們來開。
華爾茲的音樂動人而迷醉,千櫻落腳步嫻熟,得體大方,挽起的嘴角令她整張臉親和動人,不少人帶著各自的舞伴加入其中。
一個優雅的轉身,千櫻落尖細的高跟鞋猛地踩向厲景行腳背。
“啊,不好意思。”
這會人多,沒人注意到他們,厲景墨不信,方才還遊刃有餘,這會卻犯了新手才會犯得錯誤?
他忍著痛:“沒事,好好跳。”
千櫻落旋轉,再旋轉,又是一腳踩向他。
厲景行眉峰輕跳,將她往旁邊的角落帶:“我隻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跟你說。”
“我看,是想不知不覺又把結婚證領回來吧?”
男人薄唇貼向她耳際:“我對你怎樣,你還不明白嗎?”
“厲景行,我們已經離婚了,別靠我太近。”
千櫻落別開臉,似乎不想接受他地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