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詩曼跟在厲嘯天身邊:“您別生氣,景行這孩子就是糊塗。”
厲嘯天輕哼聲,端著酒杯去招呼其餘的客人。
溫書憐站在噴水池下,濺出來的水漬令她露在外的手臂覺得冰冷,剛才的場景,於她來說簡直是險象環生,她甚至都沒弄清楚,千櫻落究竟是怎樣將形勢扭轉過來的。
台上的兩人貼身共舞,千櫻落模樣姿勢姣好,猶如一朵盛開的玫瑰,散發出的幽香清新而充滿朝氣。
溫書憐看的出神,冷不丁,有人忽然緊挨著她的頸子:“吃醋了?”
她大驚失色,趕忙避開:“二少,這是公共場合。”
“公共場合怎麼了?那也是在厲家。”
溫書憐慌忙要走,厲景墨攔在她身前:“躲什麼?看到方才的事了嗎?書憐,要換成是你的話,早就在台上哭出來了吧?”
這一點,溫書憐並不否認。
她輕咬下唇瓣:“是。”
“所以,老大身邊的位子你就別覬覦了。”厲景墨轉身,也沒跟她多講話,便混入了人群中。
晚宴過後,千櫻落親自給每位賓客分發禮物,裏頭的東西都是她精挑細選後的。
賓客散盡後,已經是半夜,千櫻落累得雙腿發酸發麻,佘詩曼一直沉著臉,等厲景行帶著妻女準備回東苑時,佘詩曼說道:“跟我過來。”
厲景行知道她想說什麼:“這大半夜的,有什麼好談的?有事改天再說。”
厲嘯天看眼時間,隻字未言,率先回屋。
佘詩曼生怕夏曼借機大做文章,隻好趕緊追過去。
回到東苑,小糯米已經趴在厲景行肩頭睡著了,千櫻落將高跟鞋踢掉,接過女兒去浴室洗澡。
厲景行見她神色似乎沒有異常,也算定下心來。
將小糯米放到床上,等洗漱好後,都是淩晨了。
千櫻落見厲景行大搖大擺從浴室內出來:“你去客房睡。”
“為什麼?”
“我們現在不是合法的夫妻,你難道這點都不懂?”
厲景行就知道,千櫻落才不會像個沒事人似的。他甩了甩頭發:“可你剛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
“那能作數嗎?結婚尚且能離婚,更別說隻是個求婚。”
厲景行坐向床沿:“我知道你生氣……”
千櫻落盤膝坐到床上:“我忽然覺得這樣挺好的,厲景行,我跟你回榮錦,本來就沒有做好十足的準備,是,女兒是我們中間的牽絆,我們可能會像所有沒法在一起的夫妻那樣,因為孩子,最後還是走到一起了。可我真的沒有想好,一輩子的時間那麼長,我們現在的關係被撇得這樣幹淨,正好可以讓我好好考慮。”
厲景行幽暗的眸子盯著千櫻落說出這話時所顯露的神色:“你說的是真的?”
她點點頭。
厲景行忽然一把將她推到床上:“考慮什麼?當著所有人的麵說要領證的可是你,千櫻落,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
千櫻落心裏其實是有希望的,聽到那個消息時,雖不是五雷轟頂,但也被這雷給擊得片刻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