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櫻落頭痛欲裂,全身都覺得疼,頭皮跟裂開似的,她想要睜眼,可眼前似乎蒙了層灰,怎麼都看不清楚。
千櫻落想要給厲景行打電話,撞人後的恐懼令她心有餘悸,她也不知道對方怎麼樣了。
緊挨著的車門被一股力道拉開,千櫻落昏昏沉沉:“景行?”
一隻略有溫度的手掌捂住她的雙眼,玻璃酒杯趁機撬開千櫻落的嘴,她下意識想要掙紮,但對方的力道很大,千櫻落被迫仰起腦袋,烈性的酒被悉數灌入喉間,她甚至來不及吞咽。
這種感覺仿佛是溺水了一樣,狹小空間內的空氣被剝奪,千櫻落掙脫不掉,酒滑過嗓子,疼得要將她的喉嚨撕開一樣。
千櫻落自己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她整個人發軟,腦袋一片空白,對方見她漸漸沒了力氣,這才將她用力朝方向盤上一推。
此時,天色已晚,黑色的幕布從天的另一頭拉過來,遮住了一片片正在發生的罪惡。
厲景行匆忙趕到醫院時,佘詩曼正焦急得在走廊間行走。
見到他過來,趕緊迎上前:“你怎麼才來?”
“到底出什麼事了?”
“不少親戚送來醫院,上吐下瀉,可能是吃壞東西。”
“嚴重嗎?”
佘詩曼拉過兒子走到旁邊:“大多數在掛水,還有兩個年紀大的在裏麵搶救,這件事我沒敢告訴你爸,”她這才想起來般看向四周,“千櫻落呢?我先給她打的電話,她怎麼還沒來?”
厲景行抬眼:“他們都怎麼說的?”
“千櫻落回家給人派發的禮物,是每人一盒馬卡龍,他們都吃了……”
“不可能,”厲景行態度斬釘截鐵,“馬卡龍是聘請了頂級糕點師現場製作的,怎麼可能有誤?再說,厲家出去的東西,更不可能會出問題。媽,你讓小陳過來處理這件事,醫藥費全部劃卡,出院後每人給個紅包,但甜點的事隻是猜測,千萬別言語間落實了,我們願意承擔,是因為住院的都是我們親戚。”
佘詩曼聽聞後,忙不迭點頭:“好,好。”
“媽,你什麼時候給千櫻落打的電話?”
“好一會了,她說她很快就能到。”
厲景行眉頭緊皺下,看了眼走廊口的方向,他拿起手機撥通千櫻落的電話,可那邊始終沒人接聽。
他又打了個電話給小陳,等對方來到醫院後,厲景行這才載著佘詩曼回家。
等到了家,厲嘯天見厲景行轉身要走,沉聲喚道:“等等。”
他以為又要說離婚的事:“爸,我今天還有事要忙。”
“剛才警局打來電話,千櫻落被帶走了。”
“什麼?”
厲景行已經開始往外走的腳步收回,他神色冷凝:“為什麼?”
“她撞了人,貌似還很嚴重,現在被帶回了警局。”
厲景行眉眼未動:“我去接她回來。”
“你以為警局是你家開得?而且千櫻落這次惹的事不小。”
佘詩曼一聽,忙勸道:“景行,你們都離婚了。”
“離婚了還能結!”男人二話不說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