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詩曼忙要追出去,厲嘯天開口:“別追了,他還是要回來的。”
“老爺,我是怕……”
“怕什麼?”厲嘯天端起茶杯,姿態悠閑地啜口茶,“你讓他去想法子,也是時候該碰碰壁了。”
厲景行將車開得飛快,車輪碾壓過堅硬的地麵,呼嘯而過。
車子來到警局,厲景行刷得將車橫占兩個車位,甩上車門徑自往裏走。
招待他的是跟厲家經常有來往的趙隊,他似乎知道厲景行會來:“景行,這次不是不想幫忙,實在是事情鬧大了。”
“被撞得人現在在哪?”
“還在醫院躺著呢,接受搶救。”
厲景行眼皮子一跳,這麼嚴重:“那走正常的途徑好了,該賠償的我一分錢不會落,您先讓我把人帶回去。”
“景行,要隻是撞人,根本不用小題大做,你老婆喝了酒,經過酒精測試,達到了醉酒駕車,你說說,最近可是風頭浪尖上啊,正在抓典型呢!”
“喝酒?”厲景行揚眉。
“可不是麼?”
“不可能!”
“出警的同事回來也說了,到達現場時就能聞到一股濃烈的酒精味,你去看看,她現在還迷糊著呢。”
厲景行兩道鋒利的劍眉皺得很緊,若不是特殊場合,千櫻落向來滴酒不沾,更別說醉酒後駕車,還是從公司回去的路上。
他跟著趙隊來到拘留所,開門進去,千櫻落坐在一張椅子上,上半身倚著牆壁,看到厲景行,她蹭地想要起身。
人晃了幾下,暈得厲害,厲景行大步上前擁住她:“沒事吧?”
“沒事。”
說話時,酒味很濃,厲景行讓她坐到椅子上:“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千櫻落頭還是很疼,厲景行注意到她額頭處鼓起個雞蛋般大小的包,雖然沒有見血的傷口,但看在眼中也已觸目驚心。
“具體得我也記不清了,我當時掛完電話,有個人忽然躥出來,我來不及刹車,就撞上去了。我趕緊打方向盤,後來,後來就有人捂住我的眼睛拚命給我灌酒。”千櫻落越說,牙關就顫抖地厲害,“厲景行,是有人想害我吧?”
“然後,你就被帶到了這?”
“我聽到警笛聲,後來很多事好亂。”
厲景行握住她的手掌:“沒事,不怕,有我在,我會帶你離開的。”
“厲少,”有人到門口催促,“不好意思,不能給您太長的時間。”
“我要帶她回去,至於怎麼處理,到時候你們通知下來就行。”厲景行說完,拉起千櫻落的手欲要出去。
三五個人忽然進來,為首的趙隊看眼:“你就別讓我為難了,這件事必須公事公辦,新聞媒體都曝出來了。”
“誰能下這樣快的手?”
趙隊示意其餘幾人先出去:“這個,你還是先回家跟老爺子商量商量,你們的意思統一了,我才能好辦事。”
千櫻落感覺到厲景行的手收緊,她指尖被捏得生疼:“景行?”
他回頭看眼千櫻落,昨晚還是那樣光彩奪目、明**人,如今,卻斂了光華被關在這種地方,厲景行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