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憐猶在瑟瑟發抖。
佘詩曼眼裏露出疼惜,她三兩步上前:“書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成這幅樣子了?”
“媽——”
佘詩曼伸出手,卻被厲景墨狠狠揮開:“別碰她!”
“老二,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們不清楚?”厲景墨冷笑下,嘴角邊抹起的陰鷙懾人無比,“我卻沒想到,連書憐你們都害。”
“這到底怎麼了啊?”夏曼時不時驚喊,又時不時插嘴。
佘詩曼摸了摸被拍得通紅的手背,她扭頭走到千櫻落跟前:“落落,你說我給你打過電話?”
“是,您不是讓我帶書憐去昌記拿玉佩嗎?”
佘詩曼歎口氣,搖了搖頭:“你說我明知你跟書憐的關係,我還讓你帶她去拿玉佩,可能嗎?”
千櫻落想到佘詩曼先前來拍賣行找她,說得那一通話,讓她今後跟溫書憐好好相處,彼此要有照應,那麼的深情並茂,千櫻落不禁覺得心寒。
佘詩曼快步又走向厲嘯天:“嘯天,你給昌記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夏曼一聽,拿起座機:“我來打。”
厲家是昌記的老主顧,號碼也都熟記於心,一個電話撥過去,千櫻落腳心開始發涼,她已經意識到這個電話打不打都一樣。
果然,夏曼說了句再見後,電話還沒有掛上,就揚著嗓門道:“昌記說沒有這回事,也沒有訂過什麼玉佩。”
溫書憐哭得嗓子都啞了,這會隻是蜷縮在厲景墨懷裏,哽咽顫抖的樣子令人心悸。
她餘光落向厲景行,男人卻是緊緊護著自己的妻子,他手臂攬住千櫻落肩膀,以自己的身高優勢替她擋住一片斥責和咄咄逼人。
溫書憐才止住的哭聲,又抑製不住。
她從未見過一個男人會比厲景行還絕情。
且不論他們的青梅竹馬情誼,也不論之前有過的感情,可如今,她被推入那樣的境界,厲景行對千櫻落的作為卻還一昧偏袒,絲毫沒有惱怒的意思。
夏曼看她眼:“書憐,你究竟被帶去了哪?”
那個地方太恐怖,尖銳的叫-聲到這會還在她耳朵裏回蕩,整個過程讓她至今想起都不寒而栗,溫書憐嚇得直擺頭:“我不知道,我不認識。”
“景墨,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厲景墨抱緊懷裏的人:“她被送進了一家夜總會,正好我有個朋友在那,也認識書憐。”
“什麼?”夏曼麵色微變,“太狠毒了,把一個還沒有結婚的女人送到那種地方,老爺,這分明是要毀了書憐的名譽啊!”
千櫻落手掌還有擦傷的痛覺:“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會害人。”
“書憐,”佘詩曼再度發問,“千櫻落當時帶你離開,說過什麼?”
溫書憐仔細回憶下:“就說帶我去昌記,說你有點事,我……”溫書憐在腦子裏想著當時發生的情景,“我說要不我們回去吧,落落說今天訂好的東西就要今天去取。”
“昌記哪有這樣的規矩!”
溫書憐想了圈,思路逐漸也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