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千櫻落陷入副駕駛座內,閉目養神。
這一仗打得精疲力盡,誰都沒有喜悅感。
厲景行專注前方,一個不大不小的坡度令千櫻落睜開眼。
她目光看向窗外。
某帝如果真是厲景墨的,那厲景行之前在萬聖市的那兩次,是一點點都不知情,還是順水推舟?
千櫻落又想到顧子辰躺在病床內差點死掉,純淨的白襯衣上開出一團團鮮豔的紅花,她覺得眼裏越來越痛,心也跟著一陣揪過一陣。
千櫻落和厲景行走後,佘詩曼也回房了。
廳內留下幾人,夏曼罵罵咧咧:“老爺明顯偏袒大房,什麼意思!”
“老先生什麼時候不偏袒過那邊?”一旁的傭人小聲接口,“就連……”
後半句話吞咽回去,沒有說出來。
就連一個溫書憐,都得厲景行不要了,才輪得到她主子。
厲景墨牽起溫書憐的手:“走,回去休息。”
她乖乖起身,跟在了男人身後。
夏曼瞅著兩人上樓的身影:“你看看書憐,是不是不對勁,被嚇傻了吧?”
溫書憐走進房間,才發現又是來到厲景墨這,她扭頭要走:“我回我自己屋裏。”
“都要訂婚了,還在乎這些做什麼?”
厲景墨擁住她往裏走,溫書憐坐向床沿:“你聽到他說得那些話了麼?”
“什麼話?”
“他說,別人是要報複,這才把我推到那地方的,爸要得不過也就是一個台階下,我受到的傷害,究竟有誰會真正心疼?”
“我心疼,”厲景墨蹲下身,某帝的事,他自然不會和溫書憐說實話,“你別再管他怎麼想,你為什麼不看看,他今天為了千櫻落,是怎麼將你推到火山刀尖上的?”
“我知道,我也看清楚了,”溫書憐雙手掩麵,“你們誰都別再靠近我。”
厲景墨伸手將她摟到懷裏,大掌在她後背緊握成拳。
佘詩曼睡了一晚的安穩覺。
她有早起的習慣,走進園子,看到溫書憐站在一簇盛開的花架前。
佘詩曼看著她背影蕭瑟,這次的打擊對她來說實在太大,佘詩曼猶豫下,準備轉身離開。
“媽。”
顫顫巍巍的聲音傳到她耳朵裏。
佘詩曼停住腳步後轉身:“書憐。”
“媽,你起的也早。”
佘詩曼有些尷尬:“是啊,但你怎麼不多睡會?”
“我睡不著。”
佘詩曼走到溫書憐跟前,看到花架上散落著不少被剪爛的花瓣,這些可都是溫書憐平日裏精心嗬護的,佘詩曼別開目光:“馬上就訂婚了,要好好休息才行。”
“是啊,”溫書憐拈起一朵被齊根剪斷的花,“媽,您說我嫁給二少會幸福嗎?”
佘詩曼總覺得後背有種發涼的感覺:“書憐,也許慢慢能處出感情吧。”
“您之前不是都反對我嗎?”
“媽反對有什麼用,還不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佘詩曼沉了沉聲。
溫書憐攏緊身上的外套:“媽,你們會不會都覺得我髒了?”
“你怎麼這麼想?”
“媽,我真的想不通,千櫻落她為什麼要這樣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