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詩曼喉嚨口好像被棉花堵住了,上氣不接下氣:“景行不是說了嗎?和千櫻落沒關係,就是別人想害你。”
“那些話,真的能信嗎?”溫書憐側首盯著她,“他隨便找個人來,就說是別人設計的,又把千櫻落撇的幹幹淨淨,可我呢?”
“書憐,你可千萬別這麼想,”佘詩曼手掌落向她的肩頭,“千櫻落,不是那樣的人。”
溫書憐冷冷笑了下:“不是?越看著不是,心思才越重。我們都是女人,我不信她心裏沒有芥蒂,她容不下我那也是正常的。”
佘詩曼歎口氣,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她盯著溫書憐的側麵,溫書憐將花重新放到剪斷的接口上,隻是手一鬆開,花就掉了下來。
千櫻落在榮錦的首場拍賣秀,當天,厲景行沒有告訴她要去。
會場內擠滿了人,千櫻落在拍忙行才起步,在榮錦更是個新人,隻是她沒想到,偌大的場內居然擠滿了人。
她不由緊張,成敗在此一戰,拍忙行為替她打響名號,今天請了不少媒體記者。
厲景行坐在最後排,高台上的燈光打亮,千櫻落不知道,其實大半的人都是厲景行請來的。
拍忙行也覺得雀躍意外,沒想到廣告打出去後,能吸引來這麼多人。
千櫻落穿了身亮色西裝,一雙裸色高跟鞋登場,西裝袖口挽至肘部,開場白之後,身後的一塊幕布緩緩落下,千櫻落拿起旁邊的筆,轉過身,紮成一束的馬尾漾出個淺淺的圈。
她握著筆,大屏幕上飛快成形一幅畫,那是千櫻落的肖像圖,似乎一個輪廓的呈現,隻是寥寥簡單幾筆。
她很久很久都沒碰過畫畫,千櫻落也覺得意外,拿起筆的刹那,所有的感覺都在指尖躍動。
人群中,一名女子抬首,看著千櫻落寫下自己的名字。
千櫻落放好筆,轉過身,開始做自我介紹。
拍賣進入正常的程序,也因為這個特殊的開場白而讓整個會場的氣氛活躍起來。
厲景行看著千櫻落從容地講解,她話從來不會趕,有條不紊,聽在耳中令人如沐春風。
正在拍售的,是一支愚公筆,通體透亮,精美的玉質雕工而成,設計的巧奪天工。
競拍時,厲景行看到有名女子不住舉著牌子,似乎誌在必得。
最後,不出他所料,果然是她將東西收入囊中。
女人好像是單單衝著這一件來的,拍了之後,厲景行看到她起身。
栗色的中長發在腦後紮著,沒有任何的修飾,也不若卷發那樣誇張,簡簡單單,女人穿了條連衣裙,外麵批一件長款玫紅色西服,她拿起包衝邊上的人說了幾句,然後轉身離開。
隻一眼,厲景行便認出她來。
女人踩著高跟鞋離開,在經過厲景行身側時,一怔,似乎也是才看到他。
宋稚寧掩起臉上的訝異,再回頭望了望台上的千櫻落,她勾勒下嘴角,然後衝厲景行點點頭。
厲景行同樣頷首,目光越過她落到台上。
宋稚寧眼底微澀,抬起腳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