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看著雜誌的視線猛然抬起:“所以你跟他見了麵?”
千櫻落聽到這樣的口氣,有些不悅:“就是遇上,吃個飯而已。”
“榮錦這麼大,如若不是專程來找你,隨便走在大街上能遇上嗎?”
“小氣。”
厲景行狠狠翻了頁:“本來就小氣。”
千櫻落躺到他身側,男人順勢摟住她:“顧子辰那小子對你餘情未了,少跟他見麵,免得給他不必要的希望。”
這麼一說,千櫻落忽然想家了。
看到個萬聖市的人來後,就越發想念那個她生她養她的地方。她目光出神,厲景行以為她又在憶往昔,手指朝她腰間一掐:“不準想他,不準回憶。”
千櫻落朝他手上抽了下:“我想什麼了,你知道?”
那畫也不知道藏哪了,到這會還沒個準信。
厲景行將她拉到自己懷裏:“孫天昊昨天還給我打電話,他對莫雨倒真有感情。”
“他們兩個好了?”
“你以為真有這麼簡單的事?孫天昊也不是一般家庭的人,莫雨到底結過婚還有過孩子,孫家不會接受她的。”
千櫻落翻閱他手裏的雜誌:“反正那是他們的路,再艱難,都是自己選的。”
厲景行將雜誌從她掌心內抽出後丟向床頭櫃,一把將千櫻落抱住:“我隻要把你看緊就成,別人幸不幸得,跟我都沒關係。”
厲家。
佘詩曼這兩日得了重感冒,躺在床上起不來。
溫書憐端著個碗進去:“媽,你好點沒?”
“吃了些藥,好多了。”佘詩曼鼻頭紅紅的,嗓音沙啞。
溫書憐坐向床沿,調羹輕拌幾下後,舀起一匙子吹了下:“還是吃些中藥管用。”
“媽自己來吧,”佘詩曼接過碗,“多虧你配的藥,昨兒還頭重腳輕,今天再休息休息我就沒事了。”
“跟我,您還客氣什麼?”
“本來就多虧你,現在景行不著家,我能靠得還不是你。”
溫書憐嘴角輕挽,佘詩曼喝過後,她將藥碗接過去。
“書憐啊,我聽你每晚還是會做噩夢,那件事別多想了,不幸中的萬幸是你沒事,是不是?”
“媽,您說得容易,”溫書憐眼淚又要往下掉,“那種場麵,我真的這輩子都忘不掉。”
佘詩曼事後,其實也後悔了,她就算再怎麼不樂意溫書憐嫁給厲景墨,但她好歹是自己拉扯大的,虎毒還不食子,好歹溫書憐也算是她半個女兒,她自己怎麼就能那麼糊塗,差點做了一件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情。
可她也沒法說出事實的真相,畢竟實在是難以啟齒,依著對溫書憐的了解,要是被她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她非崩潰不可。
溫書憐看著手裏的空碗,佘詩曼倒是沒怕苦,喝得一口都沒剩下。
千櫻落本想拿著掛件去給顧子辰,但知道他臨時有事回了萬聖市。
溫書憐和厲景墨的訂婚禮馬上就要到了。
家裏倒也沒讓他們提前回去,畢竟知道鬧成這樣,隻要當日露個麵把這禮數頂過去就行了。
吃過晚飯,小糯米獨自在玩,千櫻落手裏捧著果盤坐在厲景行身側。
又看她看不懂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