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櫻落拿過遙控器調台,厲景行側首,千櫻落手裏的哈密瓜往他嘴裏塞:“看什麼看,在家裏就要聽我的。”
厲景行咬了口,千櫻落調到文化生活台,看到記者走進一座古色古香的房子內采訪。
裏麵應該是辦了個畫展,記者來到其中一列櫥窗前,裏頭是副自畫像:“那麼今天這個畫展呢,是宋稚寧小姐舉辦的,裏麵不止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名人新畫,還有不少是宋稚寧早年的作品,現在,就請觀眾朋友們一起跟著我們的鏡頭,進去領略下另一個世界帶給我們的衝擊力。”
厲景行薄唇微抿,沒有旁的表情。
千櫻落吃著水果,差點咬到自己的手。
宋稚寧?
應該就是上次在晚宴上,聽到的那個名字吧?
那她和厲景行的關係?
她不由側首,再盯向屏幕。
畫麵中,出現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橘紅色的外套披在肩頭,很是搶眼,頭發束在腦後,一對珍珠耳環越發襯得她膚色白皙,第一感覺就是很有文化底蘊。
記者采訪了幾句,宋稚寧都是微笑作答,嗓音清潤,令人如沐春風。
記者視線忽然注意到牆上的一幅畫,攝像自然地將鏡頭跟蹤過去。
這一幕撞擊進眼簾時,令千櫻落猝不及防,連逃避掉的時間都沒給她。
她找來找去的那幅畫,這會卻掛在宋稚寧舉辦的畫展的走廊內!
“這幅畫,之前好像參加過拍賣吧?”
“是。”宋稚寧微笑。
厲景行嘴裏的水果甜味變得苦澀起來,宋稚寧抬眼看著畫框,厲景行執意將畫丟在那,聽到她要捐掉,眼皮子也沒動,可等他走後,她到底沒舍得。
有多少年,沒收過他送的東西了?
既然厲景行執意要把畫留下,將她的人情撇的幹幹淨淨,她收不收都是一樣,那還不如遂了心願。
“當時據說拍出兩百萬的高價,原來是宋小姐得到了。”
宋稚寧不由搖頭:“拍賣得到的主人也上過新聞,這是他送給我的。”
“噢,兩百萬的藏品轉身送人,看來一定是位關係不一般的人物。”
宋稚寧也未有正麵地回答:“是個朋友而已,我們還是將注意力放回裏頭的畫上吧。”
“好好。”
千櫻落看到那幅畫的畫麵,很快從眼裏閃過。
她嘴角僵著,動了動,想要試試還能不能說話,這一使勁,嗓音有些高:“那畫,還挺好看的。”
“是嗎?”厲景行不覺得,“一般般,還不如油畫。”
千櫻落緊咬下**:“我看這人,也挺好看的。”
厲景行扭頭看她:“話裏酸不溜嘰的,是不是從哪聽到什麼話了?”
“沒有。”
男人端詳她的神色:“我和宋稚寧的關係,你知道麼?”
“不知道!”
“其實也沒什麼,早前談過那麼一小段,不過後來分開了,你別吃醋。”
厲景行想,千櫻落現在身在榮錦,有些事肯定是瞞不住的,各種流言都會想方設法從四麵八方湧來,更別說是真實發生過的事了,況且他也沒必要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