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忽然強烈得感覺到,因果報應這句並不是空話。
千櫻落隻吃一口,再也沒法下咽。
她放下筷子,眼簾抬起看向男人:“厲景行。”
“是不是還不餓?”
“你公司要忙的話,你去吧,我真的沒事。”
厲景行人往後靠:“公司沒什麼大事,我難得有時間在家陪你。”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肯定不會想不開的。”
男人並未起身,而是將目光投落到千櫻落身上:“我不怕你想不開,我就怕你壓在心裏麵太難受,真的沒事,我也真的不在乎。”
“厲景行,你愛我嗎?”千櫻落忽然打斷他的話問道。
男人毫不猶豫說道:“愛,當然愛。”
“既然愛,怎麼可能不在乎,我不是被人牽牽手,”千櫻落的手落到那雙筷子上,她眼簾往下垂,悲傷正從裏麵一點一點漫出來,“厲景行,我聽夠了太多安慰和說不在乎的話,我真得聽得太多了。”
他走到千櫻落身側,看到她眼圈發紅,厲景行心裏的憤怒完全被積壓在心裏,也找不到宣泄的端口,他伸手將千櫻落攬到懷裏:“那你隻需要記得一句話,不管你怎樣,我都會要你,隻要你走出來了,我也就走出來了。”
千櫻落側首看看他。
男人遇到這種情況,通常會有兩種反應,一種是一腳踢開,另一種是裝作不介意。
不會有第三種真正不在乎的可能。
吃過飯,千櫻落上了樓
下午時分,傭人抱著小糯米慌忙進來。
“厲少,小姐好像發燒了。”
厲景行收回神,從沙發內起來將女兒接過手,一摸,果然燙得厲害:“早上不還好好的嗎?”
“今早食欲就不是很好,也沒有像以往那樣有精神,是才燒起來的,我估摸著可能凍到了。”
厲景行想到昨晚將她單獨抱進了客房,也沒讓保姆照顧著,小糯米睡覺向來不老實,肯定蹬被子,他心裏一陣疼惜,出了那麼大的事,他連女兒都沒顧及到。
小糯米難受地圈緊厲景行的脖子,鼻息滾燙,兩個眼睛布滿紅血絲,前額更是燙得厲害。
保姆取來溫度器一探,三十九點九,已經是高燒了。
他也不敢給小糯米隨便吃藥,再加上愧疚,厲景行趕忙抱住女兒起身:“我送她去醫院。”
保姆跟在後麵,厲景行頭也沒回:“我自己去就行,看好家裏麵,誰都不許進來,不論是誰,也別讓少奶奶出去,還有,”厲景行在玄關處換好鞋子,“別告訴她小姐生病的事。”
“是。”
男人抱著女兒快步離開,小糯米不見了平日裏的嬉鬧,安靜地令人更加心疼。
佘詩曼和溫書憐來的時候,厲景行已經去醫院好一會了。
保安說什麼都不給開門,佘詩曼自然不依不饒,在外麵鬧騰了好一會,直到保姆出來。
“太太,書憐小姐。”
“快開門。”
“厲少吩咐了……”
佘詩曼一聲怒喝:“我是他親媽,他住的地方我還不能進?”
“不是,但厲少確實說過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