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怕以後都會這樣,聽到或者看到哪怕是電視中的一個案例,她興許都會受不了。
那種被人侵——占的羞辱和崩潰,又豈是看得開幾個字就能完全遮掩去的?
“你就好好待在,我不會再讓人靠近這兒,這地方隻屬於你,我保證。”
千櫻落搖著頭,淚水透過襯衣滲至男人胸前。
“是我心裏走不出來,我心要是足夠堅硬的話,別人說什麼都是空的。”千櫻落張著嘴,輕輕咬在他身前。
“你咬吧,狠狠地咬。”
千櫻落逐漸加重力道,她以為她堅不可摧,可實際上她不堪一擊。
厲景行手掌在她腦後輕撫,她下了很大的力,他也很痛,可除了痛,那感覺還不及心裏的萬分之一難受。
如果讓他身體上的痛能代替她,他願意讓自己狠狠地痛。
千櫻落臉蒙在他身前:“我都這樣了,厲景行你還愛我做什麼?”
“這個問題,我很早之前就想過了,當你帶著墨丁回萬聖市,我第一直覺,那孩子肯定是我的,可後來發現不是,我盡管一氣之下要和溫書憐訂婚,但我問問自己,能不能不愛你?我也找出了答案,不能,在接受放開你和接受你為別的男人生過孩子之間,我情願接受後者。那麼,我既然連這樣都能接受了,還會接受不了這一次的事嗎?”
厲景行的胸前已經被浸濕,他看到千櫻落那顆黑色的頭顱不安地在他胸前擺動。
“不想了好麼?”
千櫻落點頭,厲景行也知道不可能,他親吻著千櫻落的頭頂:“我愛你。”
千櫻落雙手交扣在厲景行背後。
她真的好怕,而且這種恐懼感,她根本就沒法跟厲景行說。
因為,現在發生的所有事,幾乎正在按著當年的軌跡一步步向前,她沒法不去想。
她第一次出事時,顧子辰也是這樣抱著她,跟她說,我愛你。
他也說,我真的不在乎,你要盡快走出來。
他還說,呆小落,我會娶你,我會要你。
千櫻落手臂使勁箍住身前的厲景行,她沒有信心,更沒有那個自信。
起初的心疼和憤怒過後,她不知道厲景行以後心裏會藏著什麼,他們的感情甚至比不上之前的那段堅固,如果這樣了,風浪來襲之時,千櫻落要用什麼去擊擋呢?
到時候的潰不成軍,她真得能接受得了嗎?
千櫻落抬起雙手抱緊他的脖子,將哭聲隱在喉間,她不住輕哽,厲景行吻著她的臉,想將那一點點溫暖傳遞給她。
晚上,千櫻落幾乎沒吃飯。
小糯米生病的事厲景行也沒告訴她,他讓女兒跟著保姆睡,所幸吃過退燒藥,到睡覺時已經好多了。
厲景行來到樓上,見千櫻落也睡下了,這才穿上外套出門。
東苑外。
溫書憐怎麼都沒想到事情走到現在這個境況,厲景行還會在這個時候找到她,還把她約在外麵,兩個人單獨出去。
她換了身衣服出去,遠遠看到厲景行的車,溫書憐盡管對今天下午的事很害怕,但她實在不願錯過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