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遊戲人間,慣了。
“這句話,不止你一個人對我說過。”
溫書憐說過,還有他記不起姓名的女人也說過。
宋稚寧也不想糾纏,斷得瀟灑,離開的豁然,多好,可她沒有那樣的氣度。
她握著酒杯上前,拉起厲景行的手:“我們幹一杯。”
“我不喝。”
“怕我下藥嗎?”
厲景行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拉到自己跟前:“你說,你和千櫻落同樣拜我所賜,什麼意思?”
“千櫻落被你Q---B——過是吧?”宋稚寧握住厲景行攫她下巴的手掌,“就因為被你Q——-B——過,所以你要負責?”
厲景行的耳裏,如今聽不得這兩字
“我對她好,不是因為責任。”
宋稚寧用力拉開厲景行的手,整個人栽倒在他胸前,她雙手死死抱住男人的腰:“景行,景行……”
她除了喊他的名字,旁的一個字說不出來。
愛情,並不是她放下姿態就能乞求來的。
而她又不需要他的憐憫,宋稚寧拽著心底的執念,她隻知道自己難受極了,她抬起頭,兩手忽然緊緊捧住厲景行的臉,她親了上去,男人的唇角抿緊,不會像從前那樣激烈地回應她,厲景行單手圈緊宋稚寧的腰想將她拉開。宋稚寧卻執著地踮起腳尖,一遍遍親著他的臉、他的唇。
她的眼淚沾惹到厲景行的俊臉上,最後,宋稚寧抱著厲景行,頭埋在他頸間痛哭。
男人的手臂下意識收緊,這樣的宋稚寧也是他不熟悉的,她性子中帶著強勢,從沒有示弱的一麵。
厲景行隻是擁了下,然後將她拉開:“你究竟對千櫻落說過什麼,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件事?”
“千櫻落,千櫻落,”宋稚寧眼裏溢滿失望,“你想知道,你自己去問她。”
厲景行擦過她的肩膀大步走向門口,千櫻落不可能無緣無故將這件事告訴宋稚寧。
厲景行手落向門上一拉,被反鎖了。
宋稚寧的高跟鞋聲音來到男人旁邊:“陪我一晚好嗎?”
“宋稚寧,我看你是瘋了。”
“我是瘋了,真的。”
厲景行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到自己跟前:“現在千櫻落電話也不接,人也不見了,她要出什麼事,宋稚寧,我讓你好看。”
“嗬,景行,我的手都因為你毀了,你還想怎樣讓我好看?”
“千櫻落要是出現了什麼意外,你在我眼裏就是一文不值,你的事,我不會再管,也不會對你有絲毫的歉疚,你對於我來說,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宋稚寧臉色慘白如紙,她從西裝口袋內掏出鑰匙,一聲不吭遞到厲景行手裏。
他快速得將門打開,宋稚寧隻看到個背影,他走得極快,很快就消失在她眼中。
厲景行回到千櫻落的拍賣行前,她的電話還是沒人接。
男人不由焦急起來,他生怕千櫻落又遭遇什麼不測,他開著車四處尋找,心裏又慌又急。
千櫻落坐在熙攘的人群中,心裏雖然難受之極,但是在這個時候的她卻不敢一個人獨自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