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處,厲景行俯身緊緊抱住千櫻落,將她使勁按在了自己的懷裏。
千櫻落有一種深刻的滿足感,她雙手勾緊厲景行的脖子,在他耳——垂處輕輕吻著。
厲景行很享受這樣,仿佛所有的東西捧到他跟前,也不及千櫻落放開心的這個親吻。
他釋放的瞬間,全身心都被這個女人給掏空了。
厲景行不舍得下去,也不舍得離開。千櫻落這回沒有嫌棄他重,她心裏猶在記掛他的病:“景行,你這個病發作之前,有什麼征兆嗎?”
他搖頭,這種時候可不適合討論這話題。
“那,身體感覺怎樣?會痛嗎?”
厲景行望著千櫻落關切的目光,他嘴角淺彎下:“我剛才沒戴-T-子。”
“呃?”
千櫻落想了想,猛然反應:“什麼?”
“小落,再給我生個孩子吧?一個小糯米太孤單了。”
“你給我下去!”
千櫻落雙手朝他胸前一推,這力道簡直驚人,瞬時就將厲景行推翻在床上。
發病的事,千櫻落之後也就沒再提起。
宋稚寧連著幾日沒去畫廊,這天,畫廊的工作人員給她打個電話,說是有事讓她過去處理下。
宋稚寧驅車趕往,畫廊開在市中心內,周邊卻是條安靜的小街,坐落著好幾家風格雅致迥異的咖啡廳,她目光不經意掃向外麵時,看到路邊停了輛熟悉的車子。
那是厲景行的座駕。
宋稚寧放慢車速,開出去幾十米後,她倒了回去。
盡管有猶豫,但宋稚寧還是下了車。
走進咖啡廳內,果然見厲景行一個人坐在裏麵,宋稚寧走了過去,男人抬頭看見他,也沒顯露出太多的驚訝,仿佛知道她會來一般。
“坐。”
宋稚寧點了杯咖啡,看向窗外:“你怎麼會在這?”
“我來了好幾天了,就想看看,你什麼時候來見我。”
她神情複雜地看眼厲景行,男人並不言語,慢條斯理喝著咖啡,宋稚寧兩手垂放在膝蓋上,心髒砰砰的快速跳動著,片刻的沉默後,還是率先開口:“你,好些了嗎?”
厲景行眉頭輕佻:“你指什麼?”
宋稚寧似乎鼓足勇氣才說出那三字:“你的病。”
“你看我是好沒好?”
“景行,對不起。”
厲景行捏著杯耳,通體白淨的咖啡杯在他指尖襯出一層冷豔:“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的反應其實很正常。”
“你病發的時候,認得出我嗎?”
“我記得當時的每一個場景,以及你們說的每一句話,我隻是控製不住自己而已。”
宋稚寧僵直的背部似乎軟了下,全身的力氣被抽盡,服務員將咖啡送上桌,她連謝謝都忘記說了。兩手捧住咖啡杯,宋稚寧的目光落進那深褐色湧動的液體內:“景行,我知道,這次我肯定讓你失望了,以後我是不是都沒有機會了。”
“我沒對你失望,”厲景行抬下目光,“我覺得你的行為在情理之中,遇上任何人,可能都會那樣,所以我事先就沒對你抱過太大的希望。”
宋稚寧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