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讓我跟你一起。”
“不用。”
“厲景行,都到了現在的地步,還有什麼是我們不能一起麵對的?”
男人手臂吊在半空,頭也不回:“給我一點點時間,我能忍得住。”
千櫻落想到上次在包廂內的情景,她艱難地開口詢問:“景行,你是不是犯病了?”
“沒有那麼嚴重,”厲景行額前的汗往下滾落,他隱忍得很辛苦,“你別管我,我自己能克製。”
千櫻落急得不行:“景行,我求你了,讓我在你身邊好嗎?”
“不行,”厲景行回答得那麼幹脆,“你難道真得不怕我傷害了你嗎?”
“不會的,”千櫻落口氣同樣堅定,“上次,你不是挺過來了嗎?這次也可以的。”
厲景行揚起頭顱,嘴角邊的線條繃得很緊,他每說一句話,喉嚨口就像被誰的手卡住一般:“千櫻落,其實我一直沒跟你說,那次,我是裝的。”
千櫻落心頭一緊:“為,為什麼?”
“宋稚寧死不了那個心,她僥幸得以為我肯定是好了,我不想讓她糾結在過去,我也想試試,她是不是真的那麼不在乎,”厲景行嘴裏泛出聲很冷的笑意,“小落,我演技多好,把你們都騙了,當我看到宋稚寧害怕地躲在窗台上的時候,我想笑,可我笑不出來。”
千櫻落聽著,不由覺得心疼:“景行,你真的不必這樣。”
“我不想讓那麼多事情再來困擾你,況且,你當時不顧一切抱住了我,最後關頭,還知道要顧忌我的名聲……”
“那是因為你是我老公啊。”
厲景行聽到這,回頭對上了千櫻落的目光,他麵色難掩激動:“小落,如果能走出這裏,你能給我一張結婚證嗎?”
千櫻落跟前的人影變得模糊:“厲景行,我們沒有過一場像樣的婚禮,你要想娶我,就要好好跟我求婚。”
“好,一定。”
兩人相視而笑,厲景行控製不住鼻翼間的酸澀。
千櫻落眼眶內完全濕潤了:“那你能保證,所有的事都聽我的嗎?”
“我保證。”
她雙手扣緊欄杆:“那好,你給我開門。”
厲景行仍舊堅定地搖了搖頭:“你坐回去。”
“你剛剛答應過我的。”
“乖。”
“我不要乖,”千櫻落頭抵著欄杆,“景行,你就是生病了而已,為什麼要我逃避,越是這樣,你才會越難控製自己,你給我開門。”
厲景行幹脆不說話了,礦泉水瓶因為他的用力而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一陣陣也刺痛千櫻落的耳膜。
兩人僵持著,厲景行彎下腰,實在難受了,就一拳砸在地磚上。
千櫻落看到他手背上迸出一道傷口,她心疼到不行,嘶啞著嗓音在喊:“開門!”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堅持。
千櫻落張望四周,想要找個能將欄杆鑿開的東西,耳朵裏忽然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音,千櫻落定在原處,她覺得整個地麵好像都在顫抖,就像是地震要來臨了一般。
她目露驚恐,視線朝左右張望。
遠遠地,看到有個東西在靠近。